宋安安拖着拐杖走近几步,“刘珠,你敢不敢告诉大家,我当年是怎么死的?”
说这话时,宋安安自动地将自己带入到刘楚月的角色。
的确,她想名正言顺地收拾刘珠,就得师出有名。
刘珠痛得直抽抽,却又忍不住反驳:“你怎么死的,我如何知道啊?”
宋安安冷道:“想死不承认吗?那我便帮你回忆回忆。
“自小,我便对花生过敏,所以我娘从不让我吃与花生有关的食物。
“而你倒好,知道我对花生过敏之后,特意在我成亲前夕去护国寺祈福之时,给我带去用花生做的点心。
“自我记事起,我从未吃过花生,所以我并不知道那味道奇特的点心便是用花生做的。
“与此同时,你给我喝的茶水里面还有加重过敏的药物。
“刘珠,你心狠啊!你就是想要我死,好顶替我去嫁给季一舟。”
周围众人听着,无不感到震惊。
世人皆知刘楚月是突发疾病去世的,却不知这之中还有这些内情。
季一舟站在人群后方,向来不显山露水的俊脸都有了一点龟裂。
刘珠不想承认,瞪着眼睛驳斥:“你胡说八道,哪有的事?我从未给你送过点心。”
宋安安凌厉的眼神直视过去,“是吗?那你当着大家的面发一句毒誓——如果你害过刘楚月,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刘珠张了张嘴,却是不敢说。
到底是害过刘楚月,她也怕毒誓应验。
她转而道:“宋安安,你休要往我的身上泼脏水,根本就没有的事。”
宋安安冷道:“究竟是泼脏水,还是事实,你心知肚明。
“当年,你看我吃下点心后,全身过敏,非但不给我请大夫,还把国公府的下人都支走。
“我在护国寺苦苦支撑了一宿,便喉咙肿胀得无法说话,甚至于呼吸都受阻。
“过两日便是我大婚的日子,我回到国公府后,病情严重,无法上轿,你便毛遂自荐,主动顶替我嫁过去。
“刘珠,你倒是达到了目的,可我却因为延误病情抢救不及时而突然暴毙。”
柳老夫人心中难过,差点站立不稳,“刘珠,原来是你,是你害了我的月儿。”
说着,又没忍住地流下泪来。
刘珠狡辩道:“不是我,宋安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顶替刘楚月嫁过去,那都是为了我们国公府着想,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宋安安道:“我死后,你三朝回门,你在我的棺材前说了什么?你都忘了吗?
“你说,刘楚月,你终于死了,早知道你吃花生能死得这么快,那我就不用等这么久了。”
刘珠的脸色变了又变,心中直犯嘀咕。
那时,刘楚月都死了,是如何知道她在棺材前说的话的?难不成刘楚月的鬼魂就在她的身边吗?
想到这种可能,她不禁激灵地打了一颤。
宋安安又道:“你还说,刘楚月,以后你的男人是我的,你的嫁妆也是我的,你就安心地去吧!即便不服气,你也奈何我不得。”
刘珠越听越是身心紧张。
这些话,她说时,没有一个人听到。
宋安安此刻能原原本本地道出来,可见宋安安当真是刘楚月的转世。
但她到底做了多年的相府主母,可不会轻易就露了马脚。
她当即鼻中一哼,“宋安安,你编故事呢?你说的那些事,我怎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