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道:“归云,你把王爷搬出来一点。”
“不可!”归云立即阻止,“王爷现在运功压制寒毒,我一旦搬动他,很容易就会让他走火入魔了。”
“那我够不着啊!”
归云张了张嘴,厚着脸道:“安娘子,要不你……你脱了鞋子坐到床上去。”
这做法于女子的名声有损,他说时,牙齿都差点咬到舌头。
可是,为了王爷,不这样做也不行啊。
宋安安迟疑不决地看魏轻辰,发现魏轻辰实在是冷得厉害,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那好吧!”
归云欣喜道:“安娘子放心,安娘子在床上给王爷运功压制寒毒之事,归云绝对不会道出去的。”
“归云。”徐林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那是一个直性子,说话做事大脑都不会拐弯。
归云预防他进来看到屋内的场景,急忙道:“安娘子,王爷就交给你了。”
语毕,闪身出去,把徐林拦在外面。
宋安安苦逼地脱掉鞋子坐到魏轻辰的后面去,辅助魏轻辰运功压制寒毒。
这种事在回京路上做过两次,现在倒是没那么别扭。
魏轻辰特别冷,整个人就如冰块一般,宋安安的手贴到他的背上,寒气便顺着宋安安的手蔓延过来。
幸得宋安安的功力深厚,不一会儿就给压制过去。
昨夜给魏帝运功逼毒,她凭着感觉把魏帝体内的毒素给聚集在一起,然后逼出体外。
现在给魏轻辰压制寒毒,她也想用同样的方法。
然则,她在魏轻辰的体内好像找不到寒气的来源,只感觉在魏轻辰的丹田深处,却是没有一个具体位置。
而且,魏轻辰所中的寒毒和魏帝体内的毒素也不一样,寒毒没法收集。
或者说魏轻辰体内就没有毒,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寒流。
不是毒,如何聚拢?如何排解?
宋安安摸索一番,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如同此前那般压制下去。
昨夜给魏帝解毒耗费了功力,她今早看似恢复,其实空有其表。
此刻给魏轻辰压制寒毒,才过半个时辰就发现力不从心了。
但不能半途而废,她只能咬牙坚持着。
再过半个时辰,她终于把魏轻辰体内的寒流压下去。
成功了之后,宋安安直接如一摊烂泥似的倒在床上。
魏轻辰被寒毒折磨了一宿,现在把寒毒压制下去,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安安倒下去后,他的后背没有支撑,亦是往后倒。
而他唯一能做的是往侧面歪一点,省得把宋安安压断气了。
纵使如此,宋安安也被他压到了手臂。
宋安安动一下肩膀,“王爷,你起开一点。”
魏轻辰侧头看她,“本王不是故意的,本王是真的动不了。”
不仅动不了,就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宋安安费劲地移动一下,发现自己也是动不了。
她傻眼地瞪着魏轻辰,“王爷,我连续两次运功,现在把自己给整废了。”
“抱歉!本王也没想到寒毒刚好在昨夜发作。”
宋安安后悔地道:“我下次再也不帮别人疗伤解毒了,治好了别人,亏损的是我的身体。”
比如现在,她动不了,真的动不了,和一摊烂泥没两样。
魏轻辰以为帮他压制寒毒对宋安安的身体伤害很大,过意不去地问:“你给本王压制住寒毒之后,会很伤身体吗?”
“也不知道伤不伤,反正就是累,累得我倒头就想睡。”
除了累,宋安安好像也没有别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