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道:“在下确实有对不住安娘子的地方,但在下与安娘子的婚事确实还未完成。
“老实说,在下只见过安娘子两面,时隔三年,适才在街上,在下一时之间还真未把安娘子认出来。”
宋安安咬着牙关,怒道:“孟君,你的记性不好,这能怨我吗?”
孟君:“安娘子,既然婚礼未完成,你回家便是,何以还要继续待在孟家呢?
“在下被官府带走,是去上战场的,而上战场的人,十有八九是回不去的,你待在孟家,那不是要耽误自己的一辈子吗?”
言语之中都是对宋安安的惋惜。
宋安安怒视着他,“孟君,你话说得好听,不管怎样,你都是成过亲的人,那你再度成亲,不得通知老家的父母吗?不得了解一下当年成亲之事吗?”
孟君道:“我写信回去了,半年前就写过了,父母回信说,你已经回家了,我这才敢娶蝉衣的。”
“什么?”宋安安嘴角颤了颤,“你写信回家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孟君。
许是原主遗留在骨子里的情感作祟,她心中一酸,眼中便流出泪来。
她张了张嘴,哽咽道:“你写了信回家,然后公婆告诉你,我已经回家,你可在京中另娶贵女吗?”
想到孟父孟母对原主的阴狠,她更是泪流不止。
美女落泪,一派楚楚可怜之相,惹人怜惜。
孟君狐疑道:“难道我爹娘没把这事儿告诉你吗?”
宋安安哽咽道:“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一方面让你在京中娶妻,一方面还要我在孟家当牛做马地侍候他们,他们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心狠,如此厚颜无耻呢?”
“既然我父母没有把这事告诉你,那你是如何得知我成亲之事,并在我成亲这天赶到京城的?”孟君仍是疑惑。
“我是如何得知你成亲之事的,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父母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你如果不信,可把你父母接到京城来对质。”
刘东旭了解了两人之间的状况,及时道:“看来这是一个误会。”
在他看来,孟君和宋安安的婚事都是不着数的。
宋安安泪眼朦胧地朝他看过去,怒气冲冲地反驳:“这不是误会,这是孟君的错,是孟君父母的错,他们的错为何要让我来承担后果?”
刘婵衣害怕孟君就这么被人抢走,眼神凌厉地瞪着宋安安,“那你想怎样?”
宋安安迎着她的视线,丝毫不慌也不怕,“你别以为听孟君说了那些话,我就与孟君没关系了。
“不管怎样,我和孟君都是有婚的。婚在手,谁敢说我和孟君的婚姻不着数?”
有婚,还未进行夫妻对拜又怎样?法律上,她和孟君仍然是夫妻。
刘婵衣更怕了,嘴巴一瘪,人就想哭了。
“安娘子,我求你别闹了,行吗?我和君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吧!”
宋安安擦擦眼泪,“我成全了你,那谁可怜我呢?我平白在孟家耽误了三年,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公婆利用我,夫君还要另娶他人,和你相比,我更可怜,好吧?”
“可我和君是真心相爱的。”刘婵衣吵不来架,说着眼中就溢瞒了泪水。
“我曾经也以为自己和他是真心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