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道:“偷什么偷,我没有偷,箱子是嫂子打开的,这屋里究竟有没有贼,也是嫂子说的,我们都没有看到。”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全都傻掉了,她是在干嘛?
铁板钉钉的事,她这是要耍赖不成?
宋安安仿佛吃到死苍蝇似的,“孟梅,你在说啥?”
孟梅整理整理头发,将死不承认进行到底:“我在说,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我也不是你屋里的盗贼。”
宋安安瞪着她,“我当场抓住你,你还能不承认?”
孟梅鼻中一哼,“你说你抓住了我,谁看到了?”
仗着在场的都是她的家人,她硬是不把宋安安放在眼里。
父母都在帮她说话,所以她笃定没有人会出来给宋安安作证。
宋安安看着她,哭笑不得。
在这世上,竟然能有人如此不要脸。
死不承认,就想将她犯下的罪都当做没有发生过了吗?
宋安安磨了磨牙,“爹,娘,三妹如此耍赖,你们到底管不管?”
孟父不说话。
孟母叹息道:“安娘,你就放过梅姐儿吧!到底年纪小,做错事也是难免。”
宋安安不可思议地看着二老,“爹,娘,听口气,你们都不想为我作证,是吗?”
二老沉默。
孟梅更是得意忘形,“嫂子,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你是在无中生有。
“倘若报官,我就告你虐待亲人,我才满十四岁,你容不下我,想要我嫁出去,便拿棍子打我。”
宋安安一脸错愕,“你还真是把‘无中生有’玩得相当六啊!”
“本来就是无中生有。嫂子,没有人来盗窃,你的东西也没有丢。”孟梅说着,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爹,娘……”宋安安又喊。
“哎!闹心。”孟父嘀咕一句,转身出去。
不接宋安安的话,显然是在保孟梅。
“就这样吧!也都别闹了。”孟母说完,跟着出去,和孟父一样也想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
宋安安瞧着二老离开的背影,算是明白了,在这个家里,不管原主对二老有多么好,都始终是一个外人。
孟梅离开之前,还不忘奚落宋安安:“你若是想做好我们孟家的儿媳妇,就得学会识大体,否则我哥回来,定将你休了。”
被休下堂,这是对女人最大的惩罚。
倘若原主在此,焉能不被她这话气得全身发抖?
可惜现在的宋安安已经换了芯子。
宋安安冲着她吼道:“孟家的儿媳妇是啥了不起的身份吗?我告诉你,我不做了。
“就你们家对我的态度,我还为你们当牛做马,我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原主恋爱脑,一心在孟家等着孟君归来,她可不是。
对她来说,孟君就是一坨狗屎,一坨恶心人的狗屎。
孟梅回屋里去,不敢再跟宋安安吵。
孟父孟母也是回去关门睡觉。
宋安安的屋里只剩下孟洛舟了。
孟洛舟挺为难的,他要不要为宋安安作证呢?
一面是三姐,一面是嫂子,伤着谁都不好。
作为孟家人,他肯定不想看到孟梅坐牢。
可是,孟梅确实做错了。
他在学堂念了五年的,已经懂得明辨是非。
倘若一味地维护家人,那他的就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何况,嫂子对他是真好,嫂子嫁到这个家里来,哪怕没有大哥在,也出银子让他继续去念,面对这样的嫂子,他怎能让她寒心?
考虑了一阵,他道:“嫂子,你要我为你去做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