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瞅房子的屋门半掩着,忙跑过去推门而入,站在昏暗的屋里又喊道:“祁老头!你到底在不在家!”
我索性找了起来,推开主卧室的门,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和壁橱,被单上面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埃,看得出来好久没人住了,我呆了一会出了屋。
本打算离开,但一想不对啊,这老头还有伤在身能去哪里?紫嫣米姐还有强哥阿三的模型被挂在院子里,他知不知道,会不会我收到的短信就是他发的,这一切都是他干的,他在湖底所说的其实都是谎言,之前在湖底将我打昏的也是他?
这样一猜测,额头上冷汗直冒,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就能说得通了。我一瞅院子里祁老头住的那间小平房还锁着门,不由得走过去,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斗争了一会决定进去,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发现呢?
我没有阿三那种开锁的本事,只能在院子里找了根铁棍,将门撬开。进去后开灯一瞧,里面很干净整洁,房子和我们住的一般大,没有太多的家具,只有一张折叠床还有个破桌子。我趴下床底瞅了瞅,除了几双旧鞋子没有其它东西,正打算离开,眼睛不经意一打,瞧见桌子那有个抽屉上了锁。
其他的抽屉全都没锁只有这一个锁了,里面说不定藏了什么隐秘的东西,想到这里我捡起铁棍,****锁环里撬了起来,“咔嚓”一声,将锁撬了开。
我心里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忍不住回头瞅了好几次,确信没人后将抽屉拉了出来,里面的的东西呈现在眼前,竟然是一支竹箫。我将竹萧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发现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箫罢了,暗想祁老头干嘛将一只箫锁起来?
竹箫,箫声,我一下子想了起来,怪自己被紫嫣的事弄得脑子都不清醒了。瞎爷尸体被盗的时候先是响起了箫声,催眠了东西南北他们四个。难道说,偷走瞎爷尸体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祁老头,越想我越觉得有可能,当时我跟踪偷尸人下了湖底,接着就被打昏了,醒来后就被关在祁老头家里的地下室,虽然祁老头说我不是被他打昏的,但这全是他的一口之词,没人能证明。
还有一点我想了起来,就是那晚雨夜,我和紫嫣还有阿三跟踪林中的南宫老太,她吹了箫声之后,从归元村里出来了一个雨衣人,与她秘密会了面。能听懂箫声,怎么不能会吹箫?那雨衣人从身形看,与祁老头完全符合。
想到这里我先是有恍然大悟的感觉,接着就是很气愤,想不到我们竟然都被这老头骗了。我顺手将竹箫收了起来,心想带着这个给李师傅看看,好做个证物。
我关上门出来后刚要离开,忽然听见院子里“哗啦”一声,什么东西响了一下,我赶紧停下脚步,心里紧张起来,暗道不会是祁老头藏在家里吧。“哗啦”又是一声响,这次我听清楚了,是水缸里水花翻动的声音。
我盯着院子里的这口大水缸,怔怔的,这缸就是阿东殒命的缸,尸体应该被法医运走了啊,里面怎么会有声音?纠结了一会,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悄悄的向缸那边挪脚走去,到了跟前,我伸长了脖子,将头向里面探去,“哗啦”一下,淡红的水面上一个东西窜了出来,马上又钻了进去。
我长出了口气,原来是泥鳅啊,吓了我一跳,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刚才在水面翻滚的东西好像比泥鳅长,应该是黄鳝。这是水缸啊,就算阿东死在里面,有了血,那也不应该有泥鳅,黄鳝更不应该啊!
脑子里充满着疑惑,我回到平房门口,重新捡起扔掉的那根铁棍,来到缸边,犹豫了一下向缸壁捣去,来了个司马光砸缸,当当两下后,缸壁上破了个洞,红色的水不停的涌出来,我赶紧后退几步。
等了一会,待缸里的水流出大半后,我重新靠过去,向里一瞧,吓得赶紧往后缩了一下,缸的底部密密麻麻一大滩全是黄鳝,有上百只多,都缠绕在一起像蛇一样游离着。
缸里哪来这么多黄鳝,难道是喂养的?警察运走阿东尸体的时候没有发现吗?难不成一直都在缸里,想想以前我们喝的水都是缸里的,我胃里一酸,吐了口黄水出来。我又看了下缸里绞缠的黄鳝们,找了个木板盖上后赶紧离开祁老头家里。
出了门心想既然强哥他们没有事,我也应该赶紧回湖底,刚跑几步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又是一个网络短信,我打开一瞧,是一张图片,上面是一条项链——月牙项链。这是紫嫣的东西,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再看图片下面写了一行字:你的朋友们现在在湖底呢,呵呵。
我一下子来了火气,有一种被人耍的团团转的感觉,不过照片上的项链真真实实是紫嫣的,不管又是不是模型,反正我也要再下湖底,只好赶紧向华阴村跑去。
一口气跑到了华阴村,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撑不住了,晃晃悠悠的来到丫丫超市,进去拿了瓶红牛就喝了起来。连着喝了两瓶后,有个声音开口道:“那饮料喝多了不好。”
我一瞅是大妈,她从里面的一个小门里走出来,来到面前对我道:“有巧克力什么的,吃点吧!”说完往货架上一指。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撕开包装就吃起来,啃了几块后肚子才充实起来,吃完后我忙向兜里掏钱,一下子慌了——没带钱,钱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想想应该是在湖底被打昏后就没了的。
我尴尬的笑笑,向大妈道:“阿姨,我那个碰巧没有带钱,我先记账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