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认识,他欠了我两个月的房租都还没有交。看你们几个穿着打扮倒是正统人,怎么会有那种赌徒老乡?”中年妇女咂嘴道。
“谁不说呢?他在老家就是赌,没想到进了城有了女朋友还是赌,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米姐附和道,“他现在住在哪个房间啊?大姐。”
中年妇女一挥手:“走,我带你们去!”说完在前面带路。
我们紧紧跟上,从一铁大门进了个两层小院子,进去一瞧,里面很是昏暗,地上有很多积水,应该是住客洗衣服倒掉的。楼上楼下紧紧凑凑有很多门,我数了下大约有六十多个房间。心想好家伙,这二层小楼竟然被改造成这么多房间,难道城建部门就不管?
老板娘在一楼的一个角落处停了下来,指着一个小门向我们喊道:“就是这个房间了,也不知道干柴这几天搞什么鬼,呆在房间里就是不出来。”
老板娘说完,上前朝门上使劲拍了拍,边拍边喊:“干柴!干柴!……”门里面倒是一点声响和回应都没有。
我们走了过去,来到门前。我瞅着布满锈迹的小铁门向中年妇女问道:“会不会不在家啊?”
“不会!我那天晚上见他回来后就没有出去过,再说了,我这的房门都是老式的,只能在外面锁上,里面只有一根插销,你看这哪有锁啊?”说着房东指了指门上的锁圈。
强哥走上前瞧了瞧门对房东道:“他会不会出事了?要不撞开吧?”
“不行不行!我可是从来不乱进租客的房间的,这是人品问题。”房东使劲的摆摆手道。
我心里一阵好笑,人品好真没看出来,我转向阿三眨了眨眼。
阿三心领神会的站到房东的面前,神色慌张道:“不好!”
“什么不好?”房东一脸疑惑的问。
阿三一本正经起来:“大姐啊,你听我说,我可不是吓唬你啊!这干柴肯定是出事了啊!你想啊,他好几天没出来了,搞不好已经死了!”阿三边说边从后面向我们招招手。
我们几个赶紧上前配合着:“是啊,肯定是出事了,还是进去看看吧……”
我们七嘴八舌的向房东释放恐怖气氛。房东真有点害怕起来,沉默了。
阿三马上趁热打铁:“大姐啊,我可是从来不说谎的,去年我们村有一个人就是在家里好长时间没有出来,结果最后大家踹门进去发现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尸体上全是蛆虫和苍蝇什么的,别提多恶心了,脸上更是吓人……”
“真的假的?”房东紧张的问。
“当然是真的啊!还有就是他家那房子后来没人敢去了。”阿三一惊一乍吓唬着房东。
“大姐不是我说啊,要真是里面出了事,以后肯定是没人会租你这房子了。”米姐添油加醋道。
房东这时算是彻底崩溃了,赶紧向我们三个男人央求道:“三位兄弟,麻烦你们帮我把门踹开好不好?”
强哥向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向后退一退。我们赶紧向后面退了几米,睁大眼睛欣赏强哥接下来的精彩表演。
强哥向后退了两步,提了下裤子,猛然向前一个助跑,身子一侧,一个腾空特踹结结实实打在门上。“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院子里立马出来很多租客,好奇的向我们这边张望着。房东赶紧脸上堆笑道:“没事没事,钥匙找不到了,我找人将门踹开,都回房吧。”说着向那些青年租客挥了挥手。
待那些租客都回了自己屋子后,房东才进了干柴房子,进去后“啪”的一下打开灯。我们从后面跟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房东“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整个人焉了。
我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房东,发现她已经吓昏过去了,我赶紧掐她的人中,过了几秒钟她才醒过来,不过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我向他们几个喊道:“将她抬出去让她歇一会。”
可是没有人回话,我抬头一瞧强哥他们四个人木然的站在前面,一动不动。我放下房东,站起来一望,也愣住了:面前的墙上伸着一颗脑袋,正怒睁着双眼望着我们,那双眼睛里满是对生的渴望。
毫无疑问,那就是干柴,此时他已经被人砌在了墙里,只露出了脑袋。强哥向前伸手试探了下对我们道:“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尸体僵化了。”
我将紫嫣从惊恐中拍醒,对她道:“不要看了,去外面照看下房东并打电话报警吧。”说完我和阿三将房东抬了出去,放在地上。房东一直哆嗦着,不停的急促的喘着,估计是被吓的呆了。
折回房间后,发现强哥正盯着墙上的尸体摇头。“怎么了强哥?”我问道。
“你们看,这墙很平整”米姐回道。
“会不会罪犯在墙上凿了个洞将尸体放了进去,所以外面看来很平整,身体在墙里。”阿三猜测道。
“不会,你没发现墙很老旧没有一丁点新砌的水泥痕迹吗?”我否定阿三。
“阿飞你说的没错,看来是要去墙后面看看了。”说完强哥出了房间,阿三和米姐也跟着出去了。
我环视了下干柴的这个屋子,发现里面空间很小,没有窗户,床上的被褥很潮湿,看来他很邋遢。突然枕头底下的一个东西吸引了我,我走过去掀开枕头,发现是一本日记本。我快速的看了起来,越看越紧张,里面的内容是干柴记录的日记。
“呜……呜……”外面响起了警笛声,我赶紧将日记本放回原处,出了屋子去后面找强哥他们。
到了后面发现是一条窄窄的夹道,只能容一个人走过的样子,我侧身走了进去。里面很难闻,地上堆积着上面租客扔下的各种垃圾。来到强哥旁边我停住了,发现他们几个人垂头丧气的。
我侧头一瞧前面,发现干柴的身子正直直的站着,脖子伸进了墙里。让我不解的是墙上的洞和脖子一样大,那他的头是怎么进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