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张小凡就像个守护宝藏的巨龙一样,把房门锁得死死的。可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像有只小爪子在挠一样,于是又吭哧吭哧地把屋里那唯一的单人沙发推到门后面,这才松了口气。
把几袋方便面、几块面包,还有两瓶水一股脑儿地装进背包,从床垫下面翻出一柄漆黑的匕首,紧紧地握在手里,那架势就像握住了全世界。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传送门!”
一道涟漪就像魔法一样凭空泛起,刹那间,传送门出现。
张小凡把手机插上充电器,打开计时器,抬腿迈进了传送门。
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眼前景色一变,那刺鼻的味道又钻进了他的鼻子,那是夹杂着酸雨味道的微风,让人呼吸一滞。
一股抑制不住的激动情绪在张小凡心里像小火山一样喷发了,他全身的肌肉都开始抖动,就像通了电一样,手心也开始不争气地冒汗,那感觉就像差生考了年级第一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眼睛看向了挂在墙上的简易时钟。这个时钟是几公里外的一个邻居用这个星球上的垃圾部件改造的,当然啦,这是张小凡在作死的时候从邻居手里借过来的。
十万年后的人类世界为了统一量化时间,还沿用着地球上的2小时制,不过每个星球也都有自己的一套历法。
时钟显示的时间是18:20分。
等了十分钟后,张小凡从传送门回到了21世纪的蓝星。他一看手机上的计时器,好家伙,21世纪的蓝星也同步过去了十分钟左右。
“时间同步的吗?”张小凡皱起眉头,他上次在十万年后的蓝星可是整整待了一个月,可21世纪的蓝星时间依旧是9月10日,这说明两地的时间流速明显不一样啊。
可这次为啥时间同步了呢?他随手关闭传送门,把自己像个麻袋一样扔在沙发上,绞尽脑汁,可那脑袋就像生锈的机器,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知识储备不够啊!”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捋了捋被自己揉成鸡窝的头发,把手机的计时器归零,然后再次打开传送门,一头扎进了垃圾星。
19:30!
“嗯?这就过了一个小时了?不对劲儿啊!”张小凡心里直犯嘀咕,他很确定自己在沙发上揉头发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半个小时。
难道……他心里有了个小想法,不过还得再确定一下。
他穿过传送门回到出租屋,一看时间,过去了三分钟。他又反身来到垃圾星,时间是19:3。
他挥手关闭传送门,然后马上又打开,穿过传送门后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就像个发现了宝藏线索的冒险家。
刚好是一个小时!
他猜想,如果传送门一直开着,两边的时间就是同步的。要是传送门关闭后再打开,不管这边时间过了多久,对面的时间都会过去一个小时。不过这只是个猜想,还得多实验几次才行。
但现在,张小凡可没心思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他对当个倒爷的想法那是迫不及待啦,感觉财富在向他招手呢。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工长……”
“喂你大爷!张小凡,你是不是不想干了,都已经中午了,你小子还不来!迟到一分钟扣10块,你现在都迟到200多分钟了,那就是两千多块了,这个月工资你就别想拿了!”电话那头像个炸弹一样吼完,直接就挂了电话。
“什么玩意儿!”张小凡满不在乎地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就像扔掉一个垃圾一样,然后转身就钻进了传送门,那叫一个潇洒。
公司里,工长李长风气得像只炸毛的狮子,气急败坏地看着手机,他在等着张小凡打电话来道歉。按照以前的惯例,只要他一发火,张小凡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低声下气地各种许诺,然后乖乖接受处罚。
可这一等就是十几分钟,手机就像个哑巴一样,依旧黑屏。
“张小凡,你给老子等着,还收拾不了你了!”李长风像个愤怒的公牛一样,拿起电话就拨通了张小凡的号码。
“您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
“啪!”李长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阴沉得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表情简直像阿三在耍狠一样。
张小凡来到垃圾星后,随手就把身后的传送门关闭。
这次来,他除了要考察一下垃圾星上有啥东西能拿回去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里斯的庇护所是用一个废弃的逃生舱改造的。他回到庇护所后,把门关好,然后又把所有通风口都堵得死死的,这才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烤肉,那神情就像捧着稀世珍宝。
里斯和一般的拾荒者可不一样,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蓝血贵族的后裔,哪怕现在落魄了,至少也是个伯爵呢,生活必须要有仪式感,那是他最后的倔强。
他把烤肉放进烤箱,然后像个寻宝的人一样,从储物柜里找出珍藏已久的小半瓶红酒。接着,他把纯银的餐具整齐地摆放在金属桌子上,那动作优雅得像个贵族。然后他开启了全息投影,瞬间,庇护所就变成了盛大的舞会现场,就像童话里的魔法一样。
一个个身穿哥特式短裙的金发女郎在里斯身边穿梭,还时不时的向他抛个媚眼,远处的舞池中,一群白天鹅正在翩翩起舞,那场面美极了。
里斯整理了一下领结,然后努力装出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可那微微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就像个小孩子努力掩饰自己的兴奋一样。
“叮!”烤箱发出提示音,里斯就像个听到召唤的绅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步伐,尽量让自己显得优雅从容,然后取出了烤肉。
“感谢主,赐予我食物,使我活着……”里斯一番祷告后,拿起刀叉,开始优雅地享用起食物来,那模样就像在参加一场豪华的晚宴。
夜已过半,张小凡就像个幽灵一样,绕过里斯设置的几个简易预警系统,来到了庇护所外。
他拿出从邻居那儿得来的粒子切割机,轻易地就在庇护所的门上切出一个半人高的洞来。也是运气好,本来他手里这个微型粒子切割机是怎么也破不开逃生舱的大门的,好在里斯这道门是后来用其他金属材料修复的。
庇护所的全息影像还没关闭,屋里的莺莺燕燕让毫无准备的张小凡吓了一跳,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在屋里扫了一圈,他发现里斯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那呼噜声就像打雷一样。
“这小子可真会享受。”张小凡心里暗骂一句,然后脚下像生了风一样,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就来到里斯身旁,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里斯的脖子抹去,那速度快得像闪电。
剧烈的疼痛让里斯一下子惊醒,他猛地站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一脸惊恐地看着张小凡,就像看到了死神。
“你……”里斯的颈动脉被割断,高压的鲜血像喷泉一样从他的指间涌出,他只说出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然后几秒之后,就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