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年畏畏缩缩的躲在里屋不敢出去,真是日他娘的,杨艳怎么找上门来了?
上次知道他跟齐凤走了,不是也没说什么吗?这会儿怎么吃错药了?敢打上门来?
店里两个女人打得如火如荼,屋里的任景年越发心急如焚,这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周知非接到派出所电话的时候,还有点懵,旋即清醒过来。
看到任景年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来,任景年是真的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本来他待在里屋好好的,偏偏两个女人越打越上头,你扯我头发,我抓你耳朵,互不相让。
任景年这时候出头来劝,两女人的火气顿时朝他撒去,一爪子下去,任景年左脸上挂了彩,是齐凤伸的手。
又一巴掌过来,右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这是杨艳打耳光打上瘾了。
路过的热心人帮忙报了警,派出所一到,见他们三人身上都有伤,认定是打架斗殴,全部带走。
任景年是想瞒着周知非,跟警察说的也是任长河的电话,谁知道任长河没有接,无奈只得说了周知非的电话。
周知非在民警同情的眼神里,了解了大概情况,经调解,双方都有错,三人签订了调解协议。
任景年臊眉耷眼的出了派出所,打电话跟大来福的保安队长请假,对方居然不同意,说店里规定一个月以后才能请假。
他苦着脸悄咪咪跟着周知非回去了。
剩下两女人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杨艳从鼻子哼了一声,恨恨跺着脚走了。
齐凤用手摸自己的耳朵,嘶,好疼!这个小贱人,一定要给她个厉害尝尝!
周知非洗个手,打着哈欠回屋睡去,本来瞌睡就不够睡,还用在任景年这狗屁倒灶的事上。
任景年眼巴巴的看她洗手后,视若无睹地自顾自去睡觉。
心头那股子疑惑又冒了出来,她怎么不像别人老婆一样吃醋,甚至是和他吵架?
明知道齐凤跟杨艳都是他的女人,她还有心情去睡觉?除非她是真的不喜欢他。
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点气愤,有点心酸,更多的是恐慌。
是的,恐慌!他竟然害怕周知非会离开他。
不!他是怕周知非带着他的儿子离开。
任景年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在客厅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任景年醒来的时候,出租屋里静悄悄的,周知非不在。
他扒拉出一面镜子一照,脸色刷地黑了。这过了一夜,脸上更难看了。
五道爪子印又红又肿,巴掌印由红转成青紫色,特显眼。好好的一帅小伙一夜成了个猪头脸。
这还咋上班啊?谁看见都知道是被女人给打了,多丢人啊。
任景年兀自黯然神伤的时候,周知非拎着两张纸啪地拍在桌子上。
任景年懵圈的看她:“这是什么?”他怎么觉得心里慌慌的。
周知非斜睇他一眼,也不废话,干脆利落道。
“签字,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