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任景年说,任晴晴和崔明哲已经决定在长岭村办一次婚礼,然后回到东珠市再办一次。
为了配合崔明哲的时间,任长河选好了最近的良辰吉日,就在三天后。
鉴于周知非怀孕,宋秀莲又是个不定时炸弹,于是由大伯娘出头领着任晴晴,还有几个姐妹出去大采购了。
周知非乐得轻松,吃完早餐,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接杨子清出院的事。
想着想着,眼睛不自觉的落在院子里,正领着小鸡仔吃虫子的红母鸡身上。
坐小月子,也得好好补补身子才行。
咯咯咯,红母鸡像是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恶意,鸡脖子灵活的左右转了转,尖叫着飞奔出了院子。
小鸡仔们也叽叽喳喳的跟着出去觅食去了。
唔,她恍惚记得老张家也养了不少鸡,张婆子怕是舍不得杀,那她少不得帮帮忙了。
保健院里
杨父送大孙子到了学校,才匆匆赶过来给女儿送饭,盯着她吃完。
周知非骑车子进医院,正碰上张家母子俩。张婆子满脸不情愿的绷着一张臭脸,张元武吊儿郎当的走在前面。
周知非骑着车子与他们擦肩而过,“吱”的一声停在两人不远处的车子棚里。
张婆子正满腹牢骚无处发泄,被车子蹭了一下胳膊,气得就要破口大骂。
一抬头,瞅见擦肩过去的是那个女煞星,顿时闭口不言,嘴角绷得紧紧的。
出院手续办的很顺利,周知非特意叫了辆出租车,把杨子清裹得严严实实的送上了车。
杨父望着出租车远去的影子,眼眶发热,心口空荡荡的。
张元武跟在媳妇屁股后面,小心殷勤,又是忙着铺床,又是去拿被子。
等一切安置妥当,才跪在床边。二话不说,先狠狠扇了自己两耳光。
“媳妇儿,我错了!对不起你,对不起咱们的孩子!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杨子清躺在床上无动于衷,听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有泪水打湿了耳鬓的发。
“媳妇儿,你说句话啊!”
“哎哟,我的鸡!”张婆子惨痛的叫声打破了屋内的死寂。
张元武趁机起身:“我去看看。”
周知非手脚麻利,烧开的水倒在拧断脖子的鸡身上,褪毛、清洗、下锅等一气呵成。
张婆子心疼的无以复加,这鸡养了几个月,打算过年时杀吃的。这煞星咋就突然盯上了她的鸡?
“妈,咋了?”问清原因,张元武瞥见那女人瞟过来的眼神,嘴角抽抽:“妈,清清毕竟伤了身体,多吃鸡补补。”
张婆子气咻咻地踩着鸡毛进屋,补什么补!不下蛋的鸡!眼不见心不烦!
一连几日,天天杀鸡吃,张婆子的脸是越来越绿,杨子清的小脸逐渐红润起来。
这天是任晴晴崔明哲摆酒席的日子,她这个当嫂子的要出席。
酒席在镇子上最大的酒楼,统共摆了三十多桌。
周家父母也过来递了礼,和一些长辈们坐在一桌。
周知非和妯娌以及任家其他姐妹们坐了一桌。
任娜娜嗑着瓜子和任婷婷闲聊,言语中多少有些不如意。婚后生活肯定没有未婚时自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浪漫。
中午十二点半,酒席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