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情绪显然已经濒临崩溃。
当一个人紧绷着一个秘密不愿意说的时候，当他放下所有防备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把所有事情吐露出来。
“是，你女儿的确是我带走的。”女人痛哭流涕道，“我最近的确也经常在医院晃，医院有很多小孩，父母疏于照顾，很容易得手。”
“你是人贩子。”陈浩如此道。
“不，不是。”女人却是这么回答的，“我在帮人做事。”
“嗯。”陈浩倒完全没想到这个情况，“什么人？”
“楚州医院的外科主任，张洪。”
“张洪？”
这倒让陈浩感觉诧异了，刚刚才和张洪玩过一圈，结果没想到这事就归结到张洪身上去了。
“张洪叫我帮他在医院的停尸房偷一些死人的器官，还有病重的小孩，所以，我们其实不是人贩子，而是贩卖器官的。”
“张洪他当医生当了很多年，知道这方面的路子，刚刚死去不久的人，身体很多器官还可以用，包括小孩的器官，正在生长期，也可以卖到好的价钱，这样子我帮他偷，他负责接洽人来买，卖完之后，他那七成，我拿三成。”
陈浩听得嘴角抽搐，可以说恨得牙痒痒，这样的人，似乎比他想象得还要恶毒百倍。
“那病重的小孩没有死，你们准备怎么样？”陈浩咬着牙问。
“我们会，会找个深一点的池塘，把他们丢下去，然后……”
砰！
陈浩实在忍不住，都没有让女人把话说完，就给她脸上踹了过去。
他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如果点点，被丢进深水里，无法游动，那挣扎着的小手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再讲！”
强行压住怒气，陈浩让女人继续说下去。
“但是！”
女人马上补充道：“你女儿我没有拐成功，她很聪明！”
“说下去！”陈浩道。
“可能是在出了医院后的半个钟头里，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然后就在那里一个劲的吵闹。”
“路过一间厕所的时候，她非要说她想上厕所，让我带她进去，当时就在马路边上，我没有办法，只能进去，我本来想一直看着她，然后她又说，说什么我在她尿不出来，非让我出去。公共厕所人又多，我怕她把事情闹大，就同意了。”
“但是，我出去等了两分钟，再回去找人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
“是！”女人点头，“我找遍了那整个公共厕所，都没有找见！”
“你不骗我。”陈浩盯着这个女人。
“我都已经把我贩卖人体器官的事情告诉你了，这个牢我已经坐定了，我还骗你干什么？”
可以感觉到女人情绪接近崩溃，左右思量了一下之后，陈浩确实觉得现在女人没有骗人的必要。
“这个厕所在哪里？”陈浩赶紧问了下去。
“就在你们抓住我的那个超市右手边没有多远，最多一百米，是个公共厕所。”
得知这个消息，陈浩再不停留，飞也似的往女人说的这个地方跑去。
这次陈浩他们过去得很快，循着抓住那个女人的超市边一路往上找，果然的在大概一百五十米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公共厕所。
晚上十点，周围仍然喧闹，因为离医院不算远，还算得上市中心，依旧非常难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