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他能感受到的唯一变化,只有他那双不断变得酸胀麻木的双腿。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在他喘着粗气,精神恍惚的快要趴倒在地,几乎就要晕过去的时候,前方出现一扇木门。
依旧是白色。
白色木门从里面打开,然后站立一位穿着制服、中等身材的年轻人,他不带情绪的盯着戴司啼,静静等待戴司啼的到来。而他的身后是一个白色空间,里面空无一物。
压抑与酸累完全消失,一丝清凉流过大脑。顿时,一片清明!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他从未感到过自己的状态能够像现在这样好过。
但正是这奇怪的变化,这无法掌控自己的无力感,它就像一颗逐渐裹紧的蚕蛹,越来越紧,直到……令人窒息!
戴司啼向后看去,原先负责押送的狱警已经不见踪影,身后只有一条望不到头的白色笔直通道。
咽下一口唾沫,戴司啼一面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一面又强撑起被沉重枷锁压弯的身体,径直走进房间。
白色木门缓缓闭合,在这扇木门彻底关上的时候。
门,消失了……
但很快,纯白木门再次出现,戴司啼一脸呆滞的走出来,身上的枷锁已经解掉,只剩下脖子上的特制项圈,上面不断闪着绿光。
而在他的身后,那个年轻人合上手中的记录本,随后与这个房间一同再次消失!
目光重新聚焦,戴司啼不断的进行着深呼吸。
从他进入房间再到走出来,中间虽然只隔了几分钟,但就是这几分钟的经历却令他内心的不安愈发壮大。
进入房间后他瞬间丧失了自我意识,如同一只提线木偶般被人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
站在对面的年轻人问一句他就机械的回答一句,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如果在里面他被问了有关祭坛的事……
不行!祭坛的秘密是他的底牌,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想到这儿,他的心中更加感到后怕。
“哒哒哒!”
“咦?”
原先消失的狱警此刻正推着一辆小推车,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狱警看着已经缓过神来的戴司啼,不由得感到惊讶。
看了看自己特意推过来的工具,这位年轻的狱警不由得叹了口气。
“既然你还能动,那就自己跟上来吧。”
狱警大跨步从他的身旁走过,自顾自走了。
戴司啼捏了捏发麻的手掌,提起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踉踉跄跄的跟在狱警的身后。
回去的路似乎被缩短了,当然也可能是来时的路被延长了。不管是哪一种,戴司啼往回走的路不再那么长,也不那么累了。
走出这条诡异通道,一片旷野就自然而来的在他面前显现出来。
“这是…草原?我到了西北的大草原吗?我…我这是昏迷了多久?”
戴司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淡淡的泥土气息混合着青草的清香,一时间他有些恍惚。
“这还是国内吗?”
那位年轻的狱警早已推着手中的小车,哼着小曲回去了。现场只留下一脸懵的戴司啼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