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哪里会作诗,他那贫瘠的学素养都是来自于一些闲,眼看着青石脱落,便赶紧在心里招呼起小左:
“你都听到了,让咱作诗呢。”
小左:“听到了,我倒是记得几首,可我不确定你那边有没有人写过一样的啊。”
“死马当活马医吧,先随便找一个。”
林川并没有发现,在他和小左交流的时候,那透明法身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
“弟子不才,献以拙作。”
对面的苏群不急不缓的躬身行礼,转眼间竟已有佳句跃上心头:
“意随新雨落,挥墨洗凡浊。
苦竹喧欺弱,莫万事蹉跎。”
随着苏群诗成,清泉中便跃出了相应的字眼,凝聚成了透明的诗篇悬于空中,开始接受气的浇灌。
透明的字从青色开始,颜色变得越来越深,最后停留在了深蓝色,甚至泛出了一丝紫意。
与此同时,苏群脚下的那座青石也停止了脱落,一节翠绿的竹笋破开了石皮,竟是直接拔高了三节。
“诗成三品……”
承欢殿内,一直注视着比的姜洛咬住了嘴唇。
在比之中,诗若是能让竹破开石皮便已经入品,竹最高九节,代表了诗的九品。
在典籍的记录中,只有那被称之为诗仙的李氏大儒,曾在比中“诗成竹高七节”,毕竟是即兴作诗,入品已是不易,能到三品更是少见。
“在新雨之后,挥墨洗去这一身的浊气,方才发现不应在这竹林内欺凌弱者,浪费时间。”儒门弟子中,顾仁生依旧是一副面瘫的模样:
“苏兄的诗情用在这里,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苏兄的诗情用在这里,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殿内的众人都沉默不语,一边是当朝探花,一边是无极宗的小弟子,这比本就没有什么悬念可言。
佛门的那几个和尚都面带笑意,道门的那几个都在那安静的喝酒,事不关己,有酒有菜就够了。
一身腱子肉的鲁达在给方忠和方勇,讲着喝酒的好处,根本懒得理会那所谓的比。
主位上只有大和尚眼里多了一丝得意,吕悠然和田道长都在那淡定的闭目养神,只有大殿中央的杨谦心里有些苦涩,这比,苏群赢了麻烦,输了更麻烦。
小和尚紧紧的攥着姜洛的衣角,两人的眼里满是担忧,就连张丰年的面色都有些沉重,在无极宗,关上门打翻了天都没事,可要是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谁都忍不了。
倒是站在他身后的刘争,正目光灼灼的释视着林川。
……
竹林内,半空中那诗篇卷起了气,吹动着林川的衣袍,可他依旧傲然的负手立于青石之上。
不过小左却知道,林川都快急死了:
“快点啊,有没有写竹子的诗,我快装不下去了。”
“有,准备好人前显圣吧。”
小左说完便复述了一篇咏竹的传世经典。
林川宛如听到了天籁之音,他强压下狂喜的心情,转过身只把背影留给了众人,声音平缓的念道: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才刚念道一半,林川脚下的青石便开始剧烈的颤抖,清泉骤然沸腾,极速的翻涌出了相应的字眼浮于半空,仿佛是在催促着他快点念下去。
那透明法身也饶有兴致的望了过来。
苏群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折扇。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林川没有停留,直接念完了小左提供的传世之作,这篇《竹石》可是蓝星经历了末世,却依旧流传下来的经典。
诗成,整个曲空间都停滞了一瞬,刚刚卷起林川衣袍的气,也都平息了下来。
紧接着,气骤然倒灌,半空中的透明诗篇,眨眼间便由青色变成了深紫色,隐隐还透出了一丝红芒。
竹破石而出,转眼间便已经蹿升了五节,而生长的势头却只是减缓,而未停止,直到高出了六节才缓缓停住,冲着林川摇起了竹叶,似乎是在和他打着招呼。
诗成六品!!
承欢殿内,众人失声,这一刻没人能用言语来表达那种震撼,那种感觉大概就像是一个三岁小儿单手举起了千斤重鼎一般,离谱又荒诞。
还不等大家接受现实,苏群脚下的那座青石就骤然破碎,落进了清泉之中。
比第一题,林川,胜!
相比于其他人,儒门的弟子们显然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杨谦瞳孔地震,鲁达也没心情再哄两个孩子喝酒了,顾仁生长大了嘴巴,再也维持不住面瘫的表情。
最先回过神来的姜洛,任由喜悦爬上眉梢,畅快的赏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