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工人，应该也不会有这样的气场吧？”戴华指向了使用毛巾包头的其中一名工人，“这个明显是带头的老大，几个工人一直都在围着他转，有什么事情也是看向他。”
“…这人不会是赖关林本人吧？！”戴华被自己的大胆猜测吓了一跳！
何春明对戴华侧目：“刚才你不还反驳我说应该并不是赖关林么？怎么现在又觉得他有嫌疑了？”
戴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所顾虑道：“除了赖关林，我也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对老大您有这么大的仇怨了。”
“即便事情真的是赖关林敢的，这个领头的工人也不会是他的。”何春明果断判断道。
“这种小事哪里需要他亲自出手？一般都是扔给下面的人去干的…就像平时我不也是把事情扔给你出面处理么？这人该是普通的领头人而已，不是他。”
戴华懊恼的皱眉：“可是这些工人都带着头盔包着头巾，看不清楚真面目，岂不是无从查起？”
“倒也不算无从查起。”何春明建议道：“还有大厦的大门可以看，不妨去找找他们上了哪辆车，有了车牌号还怕查不到么？”
“查监控？我最在行了！”
戴华立刻飞身下楼，再次光顾大厦物业的办公室，申请翻查大门的录像，可惜看来看去却不见那群工人的身影。
戴华致电向何春明汇报情况，何春明提醒道：“地下停车场的监控也查了么？”
既然大门不见其踪影，他们总不可能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一楼大厅的，所以何春明才判断那群工人有可能是从地下室停车场进入一楼的。
再一查地下室，果然发现了那群工人的踪影，最后查到了他们所乘坐的车牌号。再往后的监控，就只能去交警大队的监控中心查看了。
“交警大队这地儿我熟悉，这些天就没少跑，我现在去一趟，有什么其他的您就再电话吩咐。”向何春明汇报完毕，戴华再次出发前往交警大队。
监控的事情交由戴华去查，何春明则自己窝在办公室里盘线索。
如今尚不能确定此事是不是出自赖关林之手，何春明也不能武断的判定，所以还是得从头开始分析。
能找人上门泼红油漆催促还债的，除了放高利贷的场所，甚至可能是银行之外，何春明再想不出还有其他人。
但是从头到尾何春明就根本不存在欠钱不还的事情，因此可以想见该别人的栽赃陷害，因此锁定的范围也不只能拘泥于高利贷场所与银行了。
何春明正苦恼着，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何父。
见并不是其他打来询问情况的无关人员，何春明的眉头才舒展了，“喂，爸，我在呢，您有什么事儿？”
“听说你公司被人泼红油漆了？！”电话那头传来何父焦急的声音。
何春明听了何父的话，先是皱眉，而后又安慰道：“没事的，都处理好了，您不用担心。”
“真的处理好了？”何父似乎并不相信。
何春明再次强调道：“都处理好了，门口的红油漆都擦干净了！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您放心。”
“哦…那就好。”何父慢慢的应着。
意外的，何春明居然从何父的语气里听出了那么一思怅然若失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
挂了电环，何春明立刻拨通了戴华的号码：“你这臭小子怎么回事儿？怎么把公司的事情和我爸说了？以后不要拿这种事情去烦他、让他操心！”
接起电话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的戴华有些意外：“我和他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公司被泼红油漆的事情，不是你和我爸说的？”何春明愣了愣，“我是自然不可能告诉我爸的，物业那边也不可能联系我爸说了这件事，可不就是你告诉他的。”
“我冤枉啊！真不是我说的！”戴华就差指天发誓了，“我一直在监控大厅里查车牌号呢，哪里有时间给他打电话呀？”
戴华的回答让何春明更加疑惑了：“真不是你告诉他的？那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公司门口被泼红油漆的事情，目前只有何春明、戴华、大厦的物业以及负责清理的清洁阿姨知道。
物业和清洁阿姨根本就没有何父的手机号，自然不是他们告知何父的。可是如今求证戴华后发现也并不是戴华告知的…
眼下并没有新闻媒体闻风而来报道此事，而何春明本人也不可能让何父为公司的事情操心，那何父又是如何知晓的？
分析过后，何春明脑海里闪过了早上与何父的对话，对话内容里，何父问了他关于公司事务，还提及了银行。
银行…何父…欠钱不还…何春明心里闪过另一个想法。
他向来是行动派，出了大厦就驱车回到了何父所在的家。一敲门，还是何父开的门。
“爸，是不是您欠钱了？”何春明直接开门见山。
这样直接的询问宛如当头棒喝，把何父给问得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真是您欠的？”何春明把何父拉进家里，关上门，要来一场父子二人之间的坦诚对话。
此时何春明才得以确定，监控里的那群工人如果真是银行或者高利贷公司派来催款的人。
“是我…哦不！也不是我…”何父显然被如此直接、不留情面的何春明给吓住了，答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何春明抿唇，缓了缓自己着急的语气，房门语速，再次确认道：“什么是您不是您，到底是不是您欠的钱？”
“是我…”何父不敢看何春明，别过头，声音越发小了：“是我…兄弟欠的钱。”
“您的兄弟？”何春明纳闷了，“我怎么不知道您还有其他兄弟呢？”
何父自愧于何春明，连答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远房的，表兄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春明更加郁闷了，“既然不是您欠的钱，怎么最后却找上我这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