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去慢一点，那个画皮鬼可能已经学会了所有人类的感情了，到时候就真的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端着茶杯，他的脸上戴着面具，将他的真容完全遮住坐在柳姐的对面说道。
“为什么那个画皮鬼留下了那个女孩?”柳姐问道。
“画皮鬼也是要更换皮肤的，说不上她早就不满意自己的这个皮肤，想要换个更好的皮。”男人说，“只要不把这些妖精鬼怪想得有多好，就能保住自己了。”
“按你这么说，詹楠笙已经合格了，也许可以让她接触一些更麻烦的工作。”柳姐说，“你们的行动最近变频繁了。”
“也许是有人不想让我们休息吧。妖精鬼怪是现实存在，还是人与人之间的传说导致的现象，这两派人到现在都各执一词吵了几十年了。”男人耸耸肩。
柳姐刚准备说话，男人就把一份工作内容交给了她。
“志愿者?”柳姐看着自己手上的兼职内容，“你想调查那些金丹从哪来?”
“上一次追踪得到的消息就是指向这里，为了不打草惊蛇就先这么做吧，詹楠笙要是开直播我也没意见。志愿者的话也是两个星期吧。正好给你想推荐的那位詹小姐做一下，若是这件事也能做好，那就把危险的事情交给她。”男人说。
“那位詹小姐大概是看了白泽图之类的民俗籍，能记住并用出来也是难得。就是这虫子我连见都没见过，可能是某种随着时代应运而生的新的精怪，或者是连我们的祖先也没见过的东西吧？”
男人说完以后站起来，和柳姐道别。
男人前脚刚走，詹楠笙就来了。
“你来了?正好我有个新的兼职。”柳姐有些惊讶，一般人做完兼职以后都会休息几天，詹楠笙居然休息了一天就又来找兼职了。
“行，是什么？”詹楠笙坐下来，叹了口气。
“……休息好很重要，我万一工作累过头直接或间接导致自己死亡可一点都不好。”
“是被前夫哔哔赖赖上了，我才想赶紧走远点。新兼职离城市远吗？”詹楠笙说。
詹楠笙想起来自己直播以后被自己前夫和儿子看到，儿子大吵大闹要见自己，前夫问自己是不是想不开才去了传销，还问她有没有事，这种后来的温柔让詹楠笙忍不住冷笑。
她很早以前就把他们拉黑了，没想到他们还能想办法找到自己，想想就烦。
“听说你离婚被分了债，再做十个左右你的债应该也还完了。”柳姐把寺庙志愿者的兼职工作合同递给了她看。
“……不会是和我之前去的邪教有点关系吧？”詹楠笙问道。
“多多少少有点关系，你应该知道那个会让人呕吐的金丹。”柳姐说，“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这一次你应该还有个搭档。”
“是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中介的嘴巴比较严密，很多关于员工的事情都不会往外说。”柳姐说，“我稍稍算了一卦，说不定是和你有缘的人。”
詹楠笙没再多问，而是收下了这个兼职工作。
詹楠笙拿到了志愿者的服饰还有袖套，她大概了解了一下这个寺庙。
古代每个人对神明的信仰不尽相同，帝皇为了保证自己的正统性以及皇权的力量，对宗教会实行控制，相比于西方的君权神授，此地更像是神权君授，不被官方认可的信仰都算是邪教，会遭到打压。
而这个寺庙信奉的是紫云救难驱疫仙君，相传这位紫云仙君原型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士，自称紫云道人，他在此地炼丹修行，还给当地百姓诊断疾病，甚至帮助百姓渡过瘟疫。
后来紫云道人羽化，人们认为紫云道人是天上的神仙转世，后来就发展为了信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