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两个徒弟,没一个能让人省心。
小徒弟还好,然而大徒弟就……
想到这里,唐淮墨就不由慢慢地叹了口气。
他很少有太过明显的情绪波动,整个人远看就仿佛是一樽静琅明丽的琉璃尊,更别提是叹气了。
迟墨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看向了他,“师父……?”
唐淮墨回了她一个眼神,对南久卿道:“坐下吃饭吧。”
他回了礼,这才坐下。
气氛一下子凝了下去。
无论是唐淮墨亦或是南久卿都没有说话。
于是迟墨便只好埋头吃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匆匆地结束了早餐。
早餐过后迟墨照例霸占了唐淮墨的房。
桌上摊着一本《千金方》。
唐淮墨走进房的时候就看到她撑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推门声,她抬起头,喊了一声,“师父。”就又将头低下,撑着脸,目光松散,想些什么。
“怎么了?”
唐淮墨不由问道。
“师父。”
迟墨放下了手。
她想知道他是否知道南久卿的状况,但是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问,于是便只是喊了一声,歪着头,不再继续下去。
“怎么了?”
唐淮墨走近她的身侧,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迟墨没避开,也没回答。
她用手指指着页上被他注记的一处,“这里,看得有些不明白。”
她是在转开话题,但这确实也是她的疑问。
比起新时代,这里的医术不成多让,完全不显得落后。
医学本就博大精深,所学所晓永无止境。
然而医学更需要两条腿走路。这个世界不仅仅包含逻辑,还有逻辑之外的东西。
唐淮墨看了看被迟墨指出来的问题。
“不能理解的话便自己去试试看。”
他这么说着,将她桌上的合了起来。
“有些病症总是要自己亲眼看过才是。”
于是迟墨跟着他向九康阁走去。
九康阁一贯来是神医谷向外开放的医馆。
在九康阁医治的多是平头百姓,稍有权势的人都不愿与常人一般围聚在医馆。他们不是家中备有名医,就是千金一掷求医到家诊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渲染出他们非同一般的身份地位。
迟墨先前还没来过这地方。
坐堂的几位大夫见唐淮墨领着迟墨皆纷纷起身。
他们之中或有白发苍苍,或有朱颜绿鬓,却都是对一身白衣的唐淮墨恭敬非常。
这些都是九康阁的坐堂医师,也是神医谷的医师。
迟墨虽未见过他们,但是却依旧保持了他们的礼节。
如雪的长发被她扎起,只有几缕柔软的额发顺着她淡漠疏远的轮廓缓缓落下,拂着脸颊。
明晃晃的异于常人的发色不由让有些人露出颇为诧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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