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胡悦悦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茫然无措地望着眼前的陈诗雨，喉咙里像是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堵住，口水咽了又咽，直至口腔干涸，再也挤不出一丝湿润。
陈诗雨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盯着胡悦悦，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让胡悦悦脊背发凉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活剥。
“那个......要不......嗯......今天先到此为止吧？”胡悦悦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四处游移，就是不敢与陈诗雨那穿透力极强的视线相接。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在这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有没有可能你除了一直盯着我看以外，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陈诗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一边随意地把玩着垂落在肩头的发丝，一边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语气中满是戏谑与无奈。
胡悦悦一听，心里更是慌乱如麻，连忙找了个借口想要逃离这尴尬的局面：“我已经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拒绝的台词了！很好，就这样，很成功！”她边说边慌不择路地坐到桌前，假装镇定地抽出一张试卷，企图用学习的幌子掩盖内心的慌乱。
“嘁。”陈诗雨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嘴角发出一声轻微的咂嘴声，那微妙的表情变化足以让胡悦悦吓得心惊胆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静止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胡悦悦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对着陈诗雨连连作揖，语气中充满了哀求与悔意。
“这也是你所谓的‘拒绝练习’的一部分吗？”陈诗雨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不解与困惑，似乎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一幕与她的预期联系起来。
“大概......不是吧。”胡悦悦的声音细若游丝。
“那你到底还练不练了？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陈诗雨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不耐烦的情绪溢于言表，嘴里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该收费了啊......”
【不是都说了到此为止了吗？她难道前面一直在梦游吗？】
“不......不练了吧？还是学习......比较重要，对吧？”胡悦悦试探性地挤出这句话，眼神中带着几分祈求，希望陈诗雨能就此放过她。
“真的没问题吗？”陈诗雨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胡悦悦连忙点头，虽然她并不清楚陈诗雨所指的具体是什么，但此刻顺着对方的意思显然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陈诗雨无奈地叹了口气。
【被发现了啊......】
“我是说，如果你不好好练习的话，真的没问题吗？”陈诗雨再次确认道，见胡悦悦依旧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既然你会来找我做这种‘拒绝练习’，那对方一定是你很难拒绝的人吧？不好好练习的话，你确定你能应对吗？”
胡悦悦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气场......有一点点强......有点......不好......开口......”
“你是说刚刚的表情吗？”陈诗雨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只是想增加点难度，所以表现得严肃了点，吓到了吗？”
【原来是这样啊......】
“那......稍微......降一点难度？”胡悦悦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请求。
陈诗雨沉吟片刻，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最终妥协道：“e，行吧。那再加做一套试卷作为补偿。”
【倒是一直贯彻着老师这个身份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