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手臂一振,腰间的宝剑就到了手里了,反手指去,剑身就搭在了丁立的脖子上,寒冰一样的剑气,一下就撕开了丁立的脖子上的油皮,血跟着流了出来。
“把杀我儿子的凶手……。”高俅话音没落,高夫人的剑就到了,斜着一挑,然后一抹,当的一声,高俅手里的八面汉剑就被削去一截,然后高夫人拉了丁立向后退了十几步,自己挡在了丁立的身前,冷冷的道:“二哥,这是我的儿子。”
高俅的眼中凶光闪烁,冷冷的道:“桂英,他是你的儿子,我不伤他,我只是让他把杀我儿子的凶手给我交出来!”
高夫人横剑在胸,一语不发,高览眼看剑拔弩张的样子,有些看不过眼,刚要说话,就被高一功给扯开了。
高一功向着高顺丢了个眼色,高顺早就跃跃欲试了,闪身上前,拔剑在手道:“二伯父,请收剑说话。”
高俅冷哼一声,道:“你是伯平家的老三?哼,在我面前,你也敢动剑,没有大小尊卑了吗?”
高顺凛然道:“长胜是二伯父的侄儿,也是丁并州的部将,自来忠孝相冲,当尽忠而抵孝,而且从来主辱臣死,二伯父既然向公子拔剑,高顺只能无礼了!”
“哈、哈、哈……。”高俅那张干桔皮一样的老脸慢慢的皱起来,发出一阵干笑,回手把剑丢给了富安,道:“那好,我就收了剑说话,桂英啊,你也把剑收了吧。”他不说高顺,而是说高夫人,只要高夫人收剑,那丁立他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了,高一功明白这个道理,暗中向丁立挤眉弄眼。
刚才高一功让高顺出手,丁立就看到了,这会看到高一功的眼色,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从怀中抓了大漠金刀在手,历声道:“我不管谁要抓什么凶手,但是这帐里,我的部将身受重伤,生死不明,正在急救,谁要进去,先
问我的这口刀!”
高顺沉声道:“公子,长胜随你进退。”
高俅冷笑着道:“桂英,你就是这样教育自己家孩子的吗?”
高桂英抱剑一礼道:“二哥,我只是丁公的妾氏,丁公不在,并州军自然是由公子来掌管,我又怎么能管得了公子呢。”
“好、好、好……。”高俅连叫了三个‘好’字,都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冷声道:“既然你管不了,那我就替你管管!来人!”
“二哥!”高平和他的弟弟高槐同时向前一步,向着高俅一拱手,这高俅在高家虽然是四房的,但却是现在年纪最大的一个,就是族长高干也要叫他一声二哥,高平、高槐都是庶房,岂敢不听。
“把他们给我请开!”这高俅不愧是街市里长大的,心眼灵动,就是到了这会,说话也很有尺度,只是把人请开,高览、高一功两个就不好出头。
高平、高槐向着高夫人一拱手道:“大小姐,得罪了!”说完带着人就要上前,就在这个时候一匹快马飞奔入林,马上的人翻滚下马向高一功叫道:“五爷,有一支朝延的人马过来了!”
高一功沉声叫道:“可看清是什么旗号了吗?”
“天太黑,看不清楚,只是看他们的衣甲,是洛阳来的没错了。”
高一功略一点头,上前一步道:“二哥,你是我们高家在这里最长一位了,现在董卓来追杀我们了,不知道二哥是什么意思?”
高俅知道高一功这是在架火烤自己,但是他要是说一句不保护高夫人,那这兄弟俩就有理由与他争执了,而且他是奉了高干之命,来这里接应袁绍的,要是有董卓的人马追来,他也必须要处理,无奈之下,摆手制止住高平、高槐树兄弟,然后向着高夫人冷声道:“桂英,高晟是我们四房惟一的一个孩子,这件事我们不能算完!富安,你带一队人,就
跟大姑奶奶一起,保护他们!”说完之后高俅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又回身道:“请丁公子也和我们走一趟吧!”
高夫人担心的看着丁立,高一功开口道:“阿姐,你放心我和四哥看着立哥儿,不让他乱跑就是了。”
高夫知道高俅这是在要押头,好让他们不能把凶手放走,只是这会就是高览和高一功也不会同意把凶手放走,她无法和他们争执,只能点头答应了。
丁立怕小红马累到,换了一匹马就跟在高一功的身边,随着大队人马出来。
高俅带出来一千乡勇,不过骑兵只有六百,这会分成三队,他和高平、高槐各带一队,让高览、高一功跟在他的身后,冲出树林向前迎去。
远远就见一队人马向着这面而来,丁立料到了是袁绍,偷偷的看了一眼高俅,见他让打了火把细看,心下一动,凑到了高览的身后,用戒杖刀的杆子狠狠的抽了大黑马屁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