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晓行夜宿,不日便到达洛阳城外,篮山看到高大的城墙,有说不出的高兴,进城的人络绎不绝,衣着华丽,车水马龙。进入城中,商品琳琅满目,各种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很多东西篮山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太新鲜了。
沈君带着篮山到一个裁缝店,挑了几件衣服,换掉身上的旧衣服,像脱胎换骨了一般,清秀的小脸,匀称的身材,一看之下,沈君也不由自主地点头称赞,一表人才。
沈君又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篮山边吃边称赞,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眼中泪水闪动,心中暗暗发誓要努力练好功夫,到时候要报答师父的知遇教诲之恩。
他们走到了一座府院门前,上面大着沈府,门头高大而气派,篮山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和喜悦,这就是师父的家吗?沈君走上前去敲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和谒的老头道:“公子回来了。”沈君点点头,介绍篮山道:“张叔,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叫篮山。”篮山略显有些羞涩忙说道:“爷爷好!”张爷爷道:“篮山,嘴真甜。”张爷爷上下认真打量了一凡,默默地点点头称赞,又道:“快些进来吧!这些日子奔泊得肯定累了。”
走进门中,一个宽大的院子映入眼帘,池塘、厅子、假山差落有致得排列着,回廊上面有着细致的雕刻,龙凤栩栩如生,篮山沉浸在这一切新奇的世界,心中突然生起了一个疑问:“这是怎么做上去的,自己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可以问师父。”
正当去问时,只听张爷爷问师父道:“这一趟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只听师父道:“一出门就撞上了李冰梅,一路上缠缠打打,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成。”张叔一声叹惜,安慰道:“公子,时间还长,此事不能着急。”又将如何收摆脱李冰梅,如何收徒等事跟张爷爷说了一遍。
说完这些,又道:“张叔,我与李冰梅约定六年后,两个弟子比武,输的甘愿对方惩处。这几日,您先带篮山到处游览一下,再置办一些常用物品。”
篮山自然欣喜,忙问道:“师父什么时候开始教弟子功夫,我会努力学好的。”
沈君道:“这个倒不急于这几天,你且游历几日,熟悉一下这里环境,把这里当成一个家,心先安稳下来,我再传授你功夫。”
篮山道:“徒儿听从师父安排。”
这几日,篮山跟着张爷爷游历开封,诸如高大奢华的皇宫、白马寺、白云山、龙门石窟等,虽然玩的很累,却玩的开心得不得了,像鸟儿一样,可以自由地飞。也看到先辈的智慧是如此的伟大,心中有无限的感慨。
毕竟是皇城,吃的喝的是多的不得了,灌汤包、花生糕,油酥烧饼,特别是这灌汤包,皮薄馅大,灌汤流油,成品出笼后提起来像灯笼一样,篮山第一次吃的时候,吃了五笼后,讪讪地道:“爷爷,这个包子太好吃了,我好像还没有吃饱。”张爷爷看着他这个样子,脸上笑开了花,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忙叫道:“小二,再来三笼包子。”
篮山吃完后竟然意犹未尽,但是摸摸自己已经鼓了起来的肚子,脸上露出来腼腆地笑容,逗的张爷爷也乐开了怀。老少两人吃了十几笼包子,张爷爷也感觉像是一下子年轻了许多,也有着前所未有的快乐。
这日篮山和张爷爷回到家中,却不见师父,屈指一算,来到洛阳已有十日之久,这几日玩的虽然开心,师父却迟迟不教自己武功,也有一丝苦恼。但想想师父和张爷爷对自己都非常好,回想起自己从前的处境和遭遇跟现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想:“等师父回来要问问什么时候开始传授我武艺,一定要帮师父打赢这一场比赛。”
想完这些,就赶快去帮张爷爷生火做饭去了,张爷爷做了他最爱吃的肉丝炝锅面。一个晚上,篮山追问了几次张爷爷道:“师父去哪儿里了。”张爷爷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好好吃饭,你师父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习武之人,最要紧的是沉着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篮山听后努力的点点头,可还是满心期待师父出现在跟前,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停不下来。
天已变黑,星星一个个在夜空中闪烁着明亮的眼晴,这时,沈君从外面回来了,篮山急不可耐地跑到师父跟前道:“师父,你回来了。”沈君道:“篮山,这些日子,玩的可开心?”
篮山却有些不高兴地道:“开心,只不过,师父您什么时候开始传授我功夫。”
沈君脸上微笑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明天早晨你要早早起床,梳妆一下,跟我一起去拜见私塾先生。”
篮山疑惑地问道:“师父,为何要跟私塾先生学习,我想跟您学习。”沈君道:“师各有所长,师父只能教你武艺,这是我所长。然琴、棋、、画并非我之长,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就是这个道理。习武之人也不是只学武艺,要多方面学习,才能开阔视野,拓展思维。”篮山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沈君道:“我们明日见的这位先生,在洛阳城内名气很大,每日前来求师者不下百人,其中大多是官家子第,先生择徒非常严格,一律要通过先生考验才能收为弟子,我给你争取到了一个机会,要好好把握住。从明日起,卯时起床,我来教你吐纳气功。快去休息吧!”
篮山躺在**,想到师父终于要教自己功夫了,兴奋激动的大半夜都没有睡着觉。
早晨,师父叫道:“篮山,起床了。”他兴奋极了,像一只下山的老虎,一下就从**蹿了起来。
来到院子,沈君道:“跟着我做。”只见他们面南扎好马步,双手伸出握成拳头,沈君又道:“舌抵上颚,意守丹田,慢慢吸气,直到腹满,慢慢呼出,直到气无。”每日早晚各要做一个时辰。
篮山初练,只一会儿就感觉全身都不舒服,只有咬着牙坚持着,双腿又酸又痛,不听使唤地要向下弯,心里想休息一下,但师傅就在旁边,用一根竹棍帮他把屁股恢复原位。
就这样,一个时辰下来,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了。听到师父道:“今天就到这里。”篮山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到师父在看他,为了不让师父对自己失望,又立马站起身道:“师父这个好难,腿又酸又疼。”沈君道:“刚刚开始都是这样,你要慢慢用心体悟,心若空灵,身自轻盈。”
早饭过后,沈君便带他去拜见私塾先生,走到一个大宅院,门前已站满好多人,竟然无人言语。篮山感觉很奇怪,低声问道:“师父,他们都好奇怪,站在这里为什么都不说话?”沈君道:“此育人之地,不可宣哗,心以诚为贵。”
匾额上“高山院”,其字苍劲有力,横竖点,如人之手脚,似一个个人立于上面。拜上名帖,门人引他们进去,只听后面有人发出“啧啧”之声,又嘀咕:“我们都来月余,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就已经进去了。”篮山听得此话,不由得泪水在眼中打转:“这几日他与张爷爷在外游玩,师父却在为自己求人,不能让师父的辛苦白费了,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
只见,厅堂匾额上“无可读”,咋一看,没有可以读,那不是就不用读了吗?坊间却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师云轩,已经读尽了天下之,无可读说的是师云轩的学识;另一种师云轩的弟子,学成之后更再也无可读,说的教学的水平之高。两者尽是赞美之意,说明能跟师云轩学习,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进入厅中,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身材高却清瘦,儒雅却冷傲,见他们进来,站起身来道:“沈君,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通过便可留下,如若不能通过,任谁都不会留的。”沈君道:“这是自然。”篮山忙揖道:“弟子篮山拜见先生。”
师云轩对沈君道:“你走吧!开始考试了。”篮山一阵无语:“还有考试,提前也不说一声。”沈君什么话都没说,一闪身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