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韩都慰的眼睛瞬间瞪大,他、他竟然真的要让自己给他磕头?
这厮是真的不怕金吾卫的权势啊!
他沉声提醒,“公子,我知道你年少气盛,对于方才的事情我可以给你道歉,但是,磕头的方式就算了吧?就当做是给金吾卫一个面子。”
殷商眉毛一扬,轻蔑至极,“金吾卫?就是个屁!”
韩都慰纵使是再会审时度势,也忍不了如此大辱!
要知道,他们金吾卫可是从众多人中挑选出来的人才,个个都是大商的骄傲!
“公子,台阶我已经给过您了,你说这话,就是不打算善了了?”韩都慰的眸子眯起。
殷商目光斜瞥,“从你射出那支箭,本公子就没打算饶了你!”
借机,狱头也站了出来,“韩都慰,你都听到了吧?就算是我们道歉,他也不会轻饶我们的!倒不如……”
他说到此处压低了声音,“不如我等将他的罪名告诉赵副将,让赵副将的人来收拾他!”
韩都慰的眼珠子一转,对啊!赵副将手下的那些人马可都是精锐,定然能教训眼前这个狂徒!
“好!就依你所言!”他从腰间取下了一枚信号弹,当即拉响。
一声巨响后,他露出了猖狂的笑容,傲视着殷商,“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既如此,那就等着吧!赵副将一来,你势必吃不了兜着走!”
殷商双臂环抱,好整以暇的坐在了马车的边缘上,“好,我倒要看看,等那姓赵的来了,倒霉的会是谁!”
嘿嘿……他清早的时候可是和赵副将说过,欢迎金吾卫的人多多犯错!
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对付司马越!
这不,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真是老天爷让你顺,你想不顺都难啊!
不到片
刻时间,远处就传来了一阵踏踏的马蹄声,随着一阵扬尘落下,赵副将带着十余名精兵强将赶来。
他居高临下,瞥向了韩都慰,“怎么用了加急的信号弹?发生什么事情了?”
韩都慰道,“副将,您不知道,有人劫了我们金吾卫的大牢,还把我们的狱卒都给打了一遍,属下带人来讨回公道,可又被揍了……”
赵副将是个极为护短的人,哪怕是他知道自己手下的这帮金吾卫并不安分,也绝对不允许他人打骂!
他扫视着鼻青脸肿的狱头和一干金吾卫,怒意滔天!
“这是谁做的?!”近乎野兽一般的嘶吼和咆哮震彻长空。
“是我做的!”韩都慰和狱头都没有开口,马车旁便传来了一阵声音。
赵副将向着马车处看了过去,这一看,他瞳孔猛的一震!
殷商一身胜雪白衣,面如冠玉,墨发高束,当真是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不是那纨绔太子,又是何人?
莫非,韩都慰和狱头口中的狂徒竟是太子?
赵副将的后脊梁猛然惊出一片冷汗,今早,他可是被这纨绔气了一肚子的火!
就连将军都被其坑的其惨!
现在将军重伤未愈,没得指令,他可不敢招惹这位煞神!
然,狱头和韩都慰可不知道这么多的内幕,他们只以为殷商是涅槃军的首领,二人齐齐的指着殷商,“赵副将,就是他,无论如何,你可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啊!”
赵副将的面色依旧阴沉到了谷底,他连看都不看二人,便怒道,“给我跪下!”
二人交换了一个目光,还以为是赵副将让殷商下跪,那表情得意的不得了。
“听到了没有?赵副将让你跪下!再不照做的话,你可要承受副将的雷霆之怒了!”韩都慰贱兮兮的提醒着。
啪——
他的话刚刚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耳光!
就连门牙都被扇的飞出去了一颗!
他满嘴都在淌血,满脸不解的看着赵副将,“副将,你这是做什么啊?我可是你的人……”
“放屁!”赵副将怒斥,“你是金吾卫的人,我也只是你的上级,你效忠的是朝廷!是陛下!是大商!”
“是是是!”韩都慰实在是不明白副将今日怎么一反常态,他只能连连点头,“副将,不管我们效忠的是谁,好歹也是金吾卫,断然不能就这么被人欺负了!还请将军为我们做主啊!”
殷商唇角勾起,饶有兴趣的盯着赵副将,“赵副将,你说,是吗?”
赵副将的鬓角已经渗出了几滴冷汗,他怒视着韩都慰和狱头,“我要你们二人给我跪下!!!”
韩都慰仍然有些不服,“将军,为什么啊……”
“就是,明明是我们被打了……”狱头也颇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