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镇,距雁**山百余里远。
一座农舍院落中,两位老正聚精会神地对着摆在石桌上面的象棋争执不下。
“凌老头,你怎么能悔棋呢?下棋无悔难道你不知道吗?”
说话的乃是空老,二老在雁**山一役的最后时刻,由凌零出手,挡住了道通子的攻击,空老陡然出手,把宁天楚从死亡的绝路上救了下来。
道通子见状,愤怒不已,奈何凌零手持青虚剑,化作天神般紧紧地守护在宁天楚与左冷漠二人。
凌零携带着宁天楚与左冷漠二人且战且退,最终在灵青派的刻意协助之下安然地离开了雁**山,在道通子被青冥子的牵制下终于安然脱险。
二老连续飞奔数个时辰,终于把甩开了道通子的追击,最后把重伤的宁天楚带到了落霞镇。
二老选了一处院落便买了下来,自此,雁**山之行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后来,二老由他处打听到,因灵青派协助二老逃脱,所以道通子把所有的罪责放到灵青派身上。
而玄宗门在两派合作不久后来了个落井下石,灵青派经此一役后萎靡不振,门下弟子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
“嘿嘿,空老头,这不刚才没注意吗?让让!”凌零嘿嘿地笑着,快速地下错的棋子放回原处。
“好吧,就让你这一次,下次不允许悔棋了!”空老无奈之下,只得答应道:“这都三天了,宁天楚那小子还没醒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大问题?被我们救下来时他就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其实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倔强到这个程度,若是当时他没有刻意地去抵挡道通子的罡风,也许情况不会这么严重!”说到宁天楚在雁**山挡在左冷漠身前,用身体挡住道通子所发出的罡风时,凌零不由打了个冷颤。
原来,凌零的本意是看宁天楚到底会不会坚持到底,当他看到奄奄一息的宁天楚仍在苦苦地支撑时,终于出手了。
只不过,因为凌零的刻意坚持,才造成宁天楚五脏六腑几乎全被打成重伤,而且意志变的脆弱不堪。
“哎,这次你做的太过了!”空老叹息一声,曾经他也曾考量过宁天楚,但是并未出现什么大的问题,但是这次凌零的考验,让宁天楚遭了大罪,昏了整整三天,仍不见任何起色,只有那渐有渐无的呼息证明他还活着。
“年轻人,受点遭应该的,只要不死,将来都有机会!”凌零随意地说道。
“话到不假,只是这次给他的打击太沉重了,希望灵青派众人的表现不会给他带来严重的心里阴影,否则影响到他将来的成就,我们就万辞不究了!”空老再次叹息,神情中透露出一股担忧之色。
“还好,左冷漠那小子不错,在宁天楚孤身应战的时候站了出来!”说到左冷漠,凌零顿时面露喜色,虽说左冷漠在他眼中太过冰冷,但是这正是凌零所需要的类型,想起左冷漠将,凌零当即神秘一笑。
“凌老头,你不会是想收左冷漠为徒吧?”空老见凌零满心欢喜,不由问道。
“难道不可以吗?”凌零反问道。
“他会同意吗?”
“要他同意干嘛?直接拉出来教训一顿,立马变乖!”
“你这是在强取豪夺,难道你不知道吗?”
“为什么不呢?”
……
院落中,只听得二老由最初的悔棋事件争执到凌零是否应该收左冷漠为徒的事情之上。
被二老买下来的农舍共有四间房,二老分别选了最边上的两间茅草房入住,把宁天楚与左冷漠二人安排在中间的两间茅草房内。
但是自从把二人救下来后,左冷漠便寸步不离宁天楚的身旁,每每看到宁天楚那满身的疤痕,左冷漠脸上的表情便会更加冰冷一分。
三天时间过去了,左冷漠吃喝睡都在宁天楚的床边,三天来,他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
“你为什么那么傻?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很内疚吗?小天楚,你快点醒过来吧,难道你想我永远活在自责和内疚中吗?”
坐在床缘,左冷漠冰冷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房间内,只见其面容憔悴,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