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吴三桂和周遇吉两方势力正在大帐中争吵着。
“若无我关宁铁骑在城外大败闯贼,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出来!”
“放你娘的屁!要是没我们拼死挫了闯贼的锐气,你们能在城外大胜?你们知不知道老子们在城墙上折了多少弟兄!”
两方势力争的不可开交,都认为自己才是功劳最大的。
帐外,朱慈烺静静的听着里面的争吵,而他身后吴三桂和周遇吉此刻脸色都十分难看。
“殿下……”
周遇吉刚出声,朱慈烺便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
“你们折了兄弟还好意思说?分明就是你们自个没本事!丢人的事情还往外说,真他娘的不害臊!”
“你他娘的有种再说一次!老子活劈了你!”
“你敢!”
瞬间,帐内两帮人都拔出了腰间的钢刀。
朱慈烺在营帐外听得脸色铁青。
周遇吉和吴三桂两人额头上则渐渐冒出了冷汗。
朱慈烺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后,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他怕再不进去,这些丘八就真的干起来了。
“你们个个拔刀弄剑,就是这么欢迎孤的?”
“末将参见殿下!”
见朱慈烺走了进来,众人纷纷躬身抱拳行礼。
朱慈烺走到两方人的中间,大声呵斥道:“都给老子跪下!”
朱慈烺没有自称孤,直接变成了老子。
“这……”
武将身着铠甲,下跪很是不方便,但此时朱慈烺却大声让他们下跪。
众人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艰难的跪了下去。
“看看!看看你们!你们中官职最低的好歹也是个千总,就这么在中军大帐中争吵?怎么?这里是菜市场?还是青楼窑子!”
“末将知罪……”
二十余人齐声向朱慈烺告罪,但朱慈烺铁青的脸并没有好转。
朱慈烺冷眼看着地上一帮五大三粗的汉子,怒道:“反了你们了还!拔刀?怎么?想让孤看一曲同室操戈?你们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帮老子把京师夺回来了?在这窝里横?”
朱慈烺气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知道这些军中汉子是难管教些,可没想到却如此难管教。
身后的周遇吉见朱慈烺时真动了气,急忙跪下说道:“殿下切莫动气,末将手下人冲撞了殿下,都怪末将管教不严,末将还请殿下责罚!”
“末将也有责任,没有好好弄教这些该死的丘八,这才让殿下动了怒……”
吴三桂和周遇吉两人此刻纷纷跪在地上请罪。
朱慈烺深知没有血性的军队是打不了仗的,但血性旺盛,就会引发争斗。
这是任何时代都避免不了的问题。
朱慈烺没有说话,黑着脸
走到帅位上坐下。
而下面的两帮武将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们打了胜仗孤知道你们悍勇,但同为大明军队,这般内讧,难道是嫌大明还不够乱不成?”
朱慈烺虽然依旧黑着脸,但语气柔和许多。
“你们自己说吧,该怎么罚。”
“末将领兵无方,请求殿下革去忠勇侯的爵位!”
“将军!”
“将军万万不可!”
没想到周遇吉一开口,便是请求革去自己的爵位。
这让勇卫营的将士纷纷大惊失色。
封侯,在任何朝代都是光耀门庭的事情,而且世代子孙都能承袭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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