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现实的耳光,来的快准狠。
马车走到半路,林浅意和新秀姨娘正说着话,就遭遇一伙流氓,光天化日之下,明晃晃扬言要劫财劫色。
敢劫将军府的马车,不是这伙流氓胆量大,摆明了背后有人指使流氓干坏事。不然,马车上那么明显的将军府标志,他们是眼瞎瞧不见吗?
林浅意当下想到两种脱身的法子,一是,给银子,花钱买平安,连夫人有的是银子,只要出的价钱够高,不信流氓不动心。
二是,三十六计,跑为上策。马有四条腿,应该能跑得过流氓的两条腿。
“那个...”
只见,新秀姨娘眼神凌厉扫过叫嚣正欢的一伙流氓,仿佛平日里温和柔弱的模样是假象,此刻竟变了一个人,神色到气息都变了。新秀姨娘抽出一把匕首塞入林浅意的手里,“少夫人请待在马车里,拿好匕首,以防万一。当然,少夫人且安心,有妾身在,万万不会让您出事。”
新秀姨娘说完,麻利地跳下马车,回头安抚道:“少夫人莫怕,那些花花架子男人,就是路边屎堆里的臭虫,瞧着恶心,一脚踩死便是。”
毫无疑问,新秀姨娘成功激怒这一伙流氓,领头的窜脸胡瞪着一双铜铃眼,先是愤怒,转瞬笑的一脸猥琐,“臭娘们,敢骂哥几个是屎堆里的臭虫,老子改变主意了,先劫色再劫财,兄弟们先玩死这个嘴臭的娘们,再招呼马车上的贵人,也好让她们见识见识臭虫的威风。兄弟伙,操起家伙,快活去!”
哪曾想,新秀姨娘一出手,就知绝不是花架子,直接惊艳了林浅意的目光。
不到一刻钟,这伙流氓负伤严重,一个个捂着裤裆一边鬼哭狼嚎,一边狼狈逃命,再抵抗下去,莫说身体缺失,小命就交待在女人的手里,真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不过,男人嘴臭,就得削掉嘴唇上的两片肉,或者打掉他们的牙齿,再让他们吞入腹中。还敢劫色?顺道削了他们祸害女子的物件,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哇哇哇,新秀威武!”
“新秀加油!”林浅意没在怕的,掀起帘子,一边欣赏战况一边呐喊助威。
连夫人正睡的迷糊,和新秀姨娘对视一眼后,放下帘子,继续躺着去了,果酿的后劲儿够足,她还得再睡一会儿。
“他们跑了呀,会不会跑到官府告我们?或者养好伤伺机报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林浅意才不会圣母心泛滥,这伙流氓之所以出现,定是有人买通了他们,轻则毁她的清白,重则害她的性命,她不傻,凭什么放过恶人。
新秀姨娘解释道:“少夫人不必担心,这伙流氓不仅受伤,还中毒了,越激动,越发力,毒素入侵五脏六腑的速度越快,跑不出两里地,他们就会毒发,死之前疼痛无限放大,活生生痛死。将军说,遭遇敌人,无需心慈手软,更无需手下留情,这货流氓,只配痛苦地死去。”
林浅意的心,抖了一下,又抽了一下,原来狠人不是新秀姨娘,而是连盛,细想过后,连盛没说错,对待敌人仁慈一分,极可能自己付出惨痛代价十分。
林浅意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给新秀姨娘一个个大大的拥抱,“新秀,你竟然会武功不说,武功还极高,你...太厉害了吧!我...我爱死你了!”
“我决定了,我要和将军公平竞争,把你抢走,变成我的女护卫。以后谁敢欺负我,你得揍死那些混蛋。”
“不不不,你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了,那我干脆以身相许吧。”
有些人,比如林浅意和新秀姨娘,一眼合眼缘,是林浅意先看上的新秀姨娘,同时,在心里也记下连盛的这份人情。
“妾身奉将军命令保护少夫人...”余下的话,新秀姨娘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林浅意捧住她的脸,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颊上。
吓死她了!真真是吓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