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瞬间变得阴郁的脸,叶子叶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道隐晦的亮光,然后从她身边经过,目视前方,故意无视她,一副完全不将她放在眼底的模样。
关明月果然生气了,冷哼一声,暗搓搓地把脚伸了出来,意味再明显不过。
叶子叶只当作没看见,从容地迎了上去,但是在被绊倒往下跌的瞬间,她挺了挺腰身,迅速直起身,脚步轻移,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关明月身后,左手掐着她的腰,右手扯着她的头发。
“嘶——”关明月吃痛,脸上的幸灾乐祸顿时散个了尽,扭过头蹬着叶子叶:“你干什么,放手,痛!”
叶子叶眯了眯眼睛,左手一用力,拧着她腰间的肉转了一个圈,在她耳边说道:“你刚刚想把我绊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也会痛?”
“你不是没摔倒嘛!快放开我!”关明月腰上的肉多,被她这么一拧,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手肘往后一拐,叶子叶灵活地用左手挡住,右手拽着她的头发往下一扯,成功地扯下了一小撮头发,然后放开她,迅速往前几步,进了厕所的隔间,再把门从里面关上,任凭她在外面气得跳脚。
叶子叶看着手里的一小撮头发,冷漠地笑了笑,从图鉴里取出了一张恶因符,她把关明月的那撮头发用符纸包起来,然后用打火机点烧掉。
符纸“嗤”的一下烧殆尽,叶子叶神情冷漠地按下马桶水箱盖上的按钮,把灰烬冲干净,内心一片冷然。
恶因符,顾名思义就是种恶因结恶果的意思,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看她关明月曾经做过什么了。
黄半仙给的符纸有两种用法,最简单的就是把它佩戴在身上,然而以她和关明月的关系,她肯定不会要她的东西的,因而叶子叶选择了第二种使用方法:把对方的头发、血液或者贴身物件包裹在符纸中,用火烧掉,符纸就会生效。
早在那天晚上她看完图鉴上关于恶因符的说明之后,叶子叶就有了这个念头,只是前几天关明月一直躲着她,所以她才拖到今天才实行这个计划。
“啊,我的手机!”外面传来关明月的惊呼声,叶子叶挑了挑眉,却在下一秒闻到一股恶臭,脸黑了黑,立马捂住鼻子,打开门闪了出去。
站在洗手台前洗手的时候,她听见关明月羞耻又懊恼的声音:“有没有人啊,给我——一张纸。”
叶子叶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也不知道是恶因符起作用了,还是关明月本来就倒霉,她的手机和纸巾竟然同时掉进了马桶里。
他们学校安装的马桶是蹲便器,管道口比较大,东西一旦掉下去,除非用钳子,不然是捡不上来的。
现在距离上第二节课只剩下两分钟了,周围却没有第三个人在,所以除非待会儿上课有人请假上厕所,不然关明月就只能乖乖地在厕所里蹲一节课,或者不擦屁股直接走人。
但是她会吗?叶子叶表示如果她脸皮够厚的话,也许会。
叶子叶甩干净手上的水,直起身来,却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一个面熟的人从对面男厕出来,是顾璘。
在厕所门口遇见这种不生不熟,还是异性的人最尴尬了,打招呼不是,不打也不是,更何况女厕还有一个疯子在乱喊乱叫:“叶子叶,我知道你还没走,你进来!给我一张纸,我、我给钱你!”
顾璘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打开水龙头洗手,叶子叶挑了挑眉,高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只剩半张了,你要吗?”
“半张就半张,快给我!”关明月停顿了几秒,然后怒气冲冲地说道,声音里满是屈辱和不甘。
“不好意思,在你迟疑的那几秒里,最后那半张纸掉水槽里了。”叶子叶手上还拿着一包没有拆封的纸巾,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着谎话。
顾璘看着她睁眼说瞎话,嘴角小幅度地抽了抽,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抬脚离开。
“叶子叶,你敢耍我!”关明月气得脸都变形了,长久得蹲着让她整条腿都酸了,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向仇人求助,又被戏耍了一通,关明月现在恨不得马上杀了她。
“贱人!早知道那天我就应该直接把你推下悬崖,摔死你去的!”
叶子叶一开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很快就从她语无伦次的骂声中回想起来了。
初三毕业后,她和几个要好的同学组织了一场毕业旅行,地点是岚青市的著名景点岚山,那天回来的时候,她意外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她还以为那只是一个意外呢,原来也是关明月下的黑手。
叶子叶的脸色更冷,握了握拳,“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现在还好好的。倒是你,尽情地在这享受你的厕所时光吧!”说着转身离开,任凭关明月在女厕里泼妇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