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符鸢心中泛起一丝迷茫,他知道自已再次迷失了方向。更让他感到困扰的是,这个地方人迹罕至,想找个问路的人都难。
就在他心中稍显焦虑之时,景元带着温和的笑容从旁边的小径走来,语气轻松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不会又迷路了吧?需要我提供一些帮助吗?”
符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景元身边的罗刹,带着疑惑问道:“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是一名囚犯。我若没猜错,星核应该是他带上来的吧?”
景元双手抱胸,依旧带着笑意,似乎对符鸢的知情并不感到意外:“哦,看来你知道不少内幕。”
“你要将它带去哪里?”符鸢继续问道,他的声音平静,但透着一丝探究。
景元的目光在罗刹身上稍作停留,语气平淡而坚定:“鳞渊境,那里似乎有他的同伴在等着他,我正好押他去看看。”
符鸢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头,语气带着一丝请求:“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正好我也去那里有些许事情要做。”
实际上,符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处理,他只是单纯地迷路了,需要找一个带路的人将他从这里带出去。
景元的笑容依旧和煦:“当然可以。另外,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过去吗?等到了那里,一切都会揭晓。”
符鸢轻轻点头,没有再多言。
三人来到了鳞渊境,站在已经被毁坏的龙尊雕像前,罗刹远眺着建木玄根,感叹道:“鳞渊境的风景确实如诗中所说,绝美壮丽。”他的目光转向景元,语气带着一丝质疑:“只是我身为嫌犯,应该在幽囚狱中受审,将军将我带入此地,真的合适吗?”
景元双手抱胸,神色认真,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严肃,警惕的说道:“幽囚狱中关押的麻烦太多,不宜再添一茬。安全起见,就请你在这里受审吧。另外,我旁边这位也不算是外人。”
罗刹轻笑几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安全起见…看来不是为我的安全啊。”
景元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绕到罗刹一旁,语气中带着一丝审视:“星核降灾,建木苏生,天舶司的接渡使遭人偷梁换柱,真身则是幻珑。你随商队来到罗浮,停驻数日,却未与任何人有贸易往来,本该离去之日,又恰逢孽灾爆发。你趁乱潜入幽囚狱,却也无所作为,如今又宣称自已要为这场星核灾变负责,负罪自首。”
景元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奇怪奇怪,阁下的行为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罗刹则显得一脸无辜,他的声音平静而坦率:“我只是一介行商,受人所托运送信物,并不知道背后的隐情。踏入幽囚狱确有所图,但现在看来,罗浮并没有我索取之物。”
景元听后,将目光转向符鸢,征询他的意见。符鸢摇摇头,语气平静:“他没有说谎,无论是表情还是呼吸都很正常。”
景元再次将目光转向罗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介行商?你过去所做的一切,需要我一一叙述出来吗?”
可就在景元刚说完,符鸢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他的神情变得异常平静,淡淡地说了一句:“来了…”
景元对符鸢的话感到困惑,眉头微蹙,正想问个究竟时,一位头发白里透蓝的女人,带着丹恒和彦卿走了过来。她的出现,打破了现场短暂的的沉默。
女人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让这个男人先带走吧,接下来的事情与他无关。”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景元微微点头,随即叫了一声女人身后的彦卿。彦卿点头示意,随后跟随着另外几位云骑军,将罗刹押了下去。
“你是…”符鸢目光如炬地盯着女人,以不善的口吻问道:“之前在亭子里,是你骚扰我?”
女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步走到他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你不该回来的,从一开始就不该再踏上这艘仙舟。”她的目光随后转向一旁的石壁,“我们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没有少人,如果不包括那个人的话。”刃的声音阴沉,他从石壁后面走出,死死地盯着周围几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刃所说的那个人,大概是早已死去的白珩。毕竟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云上五骁早已到齐。
女人微微点头,走到四人的正中间,她的身影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坚定:“这样人便到齐了,没想到阔别数百年后,云上五骁还能再度聚首。”
符鸢目光不善地盯着女人,问道:“你究竟是谁?又为何会知道我们几个的身份?还有你对我所说的话,又是何意?”
女人盯着符鸢的眼睛,过了许久,女人才缓缓说出自已的名字:“我叫镜流,你应该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对吗?至少对于曾经的你,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镜流…”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符鸢感到有些脑袋疼,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记得,我当然记得,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活着…”
虽然过去的记忆早已遗失很多,但当看清镜流的脸,和得知她的名字后,符鸢最终还是想起了那个原本应该忘却的人。
令他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到现在还活着,尽管她的状态看起来有些疲惫和憔悴。
镜流的出现,无疑给在场的每个人都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她的名字,她的身份,以及她与符鸢之间的过往,都是原本应该忘掉的记忆。
而云上五骁的再度聚首,又将会给仙舟带来怎样的变化,这一切都充满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