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张氏，她也无需任何同情，更不会去伺候她。
顾远山捏着鼻子，紧锁着眉头进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他抱着脏被子褥子走出来，神情疲惫又厌倦。
“云姑娘，这下可以进去了吧？”
府中下人几乎没了，顾张氏的贴身嬷嬷都告病回乡了，关于顾张氏的一切，他都得亲力亲为。
云倾落抬步进了屋子里，果然看见顾张氏躺在床上，狼狈不堪。
她头发也没梳，脸也没洗，嘴角还粘着饭粒，嘴歪眼斜，肮脏的口水在枕头上汇成一滩，肮脏
又可怜。
她醒着。
看见云倾落的脸，眼底满是惶恐和抗拒。
“啊……啊……不……”
昔日，她作为云倾落的婆母，也曾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甚至随意指挥云倾落。
可如今，她落魄残废地躺在床上，任由云倾落摆弄。
甚至，身下还又脏又臭。
云倾落冷冷地看着顾张氏，面上毫无表情。
顾张氏的屈辱，躲闪，以及害怕愤怒，她统统都看在眼里。
可早已经全不在乎。
如今的顾张氏，不过是臭水沟里肮脏的臭虫，她自然不会跟一只臭虫生气。
云倾落转眸，问顾远山，“我的东西呢？”
顾远山嗫喏着，“我这就带你去。”
回到从前的院子，云倾落唇角扬起，心境格外不同。
曲玲珑不在，她在顾远山的视线下进了屋子。
顾远山站在门口，结结巴巴地叮嘱，“云姑娘，您一定要快些，别弄乱了公主的东西，否则我会挨骂的。”
云倾落不理会他，走到梳妆台前，找到自己床下箱笼里的首饰盒。
她一直把玉佩放在首饰盒里。
心情激动地打开了首饰盒，云倾落心却凉了半截。
玉佩不见了。
盒子也空空如也。
“里面的东西呢？
”
云倾落眼神冷下，转身冷冷地问顾远山。
顾远山眼神闪躲，“云姑娘，这里一直都是公主居住，我哪里知道？兴许，兴许是拿去变卖了……”
否则也不会留着一个空空的盒子。
云倾落浑身渗着寒气，漆眸盯紧了顾远山：“顾远山，你耍我？”
顾远山被她目光一盯，只觉得浑身都凉凉的，膝盖一软，险些跪下。
“云姑娘，我哪里敢啊……最近府中很缺银子，兴许是被人拿去变卖了……”
云倾落看起来，还和从前的云倾落没什么大的差别，可不知为何，他现在看见云倾落，就觉得害怕。
“那就是曲玲珑做的？”
云倾落步步逼近，似笑非笑地看着顾远山问，“她堂堂西昊公主，需要去变卖那些东西？”
顾远山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解释道，“应该，应该是贱内……”
当初，顾家银子缺乏，他们也不敢亏待曲玲珑。
顾张氏变卖了不少金银首饰，甚至趁着曲玲珑不在，悄悄地她房中偷过东西。
“顾远山，你最好问清楚那些东西都卖到哪里去了，否则……”
云倾落冷嗤，眼神扫过顾远山，“你们顾家上上下下，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