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念,你别哭啊!”沈长裕更是着急,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我方才只是逗你玩儿的,你若想睡就睡吧,我不闹你了。”
每次只要沈长念一委屈,这小子就没有半点法子了。
沈长念看他这着急的样子,忽然破涕而笑,抹了一把眼泪。
“臭小子,我是你姐姐!”
沈长裕瞪着大眼睛,“你不哭了?”
“你眼花了,我没哭。”沈长念倔强地仰着下巴。
“胡说!”沈长裕凑过去,仔细的打量起来。
沈长念被盯得脸上发烫,方才的确是太失态了些……
她一巴掌推了过去,“哪有你这样的?还想笑话你姐姐不成?”
“姐姐?”沈长裕哼唧了一声,上下扫了她一眼,“就你这样还姐姐呢,不就是比我早出世一
刻钟么。”
沈长念可不服输,直接揪了他的耳朵。
“一刻钟也是大,反正家谱上我就是你姐姐!你这臭小子好没规矩,信不信我去父亲跟前告状,仔细教训你一顿!”
沈长裕叫了起来,“诶哟,疼疼疼,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手劲儿这么大做什么!”
沈长念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身出将门,又怎能和寻常女子一般呢,若是不厉害些,可镇不住人!”
“你就是想欺负我罢了!”
沈长裕直接戳破了沈长念那点鬼心眼。
沈长念翘着嘴角,“我可没有。”
“你就编吧你,谁信你呢。”沈长裕装得有些不高兴,“你就知道逗我玩!”
方才的确是情动不能自已,哪里是逗他?
不过沈长念没有解释,只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不过你……”
她一顿,忽然想起什么来,“你既然回来了,那哥哥呢,他们回来了没有?”
按照前世的记忆,上辈子她和祈辰风私奔的一个月前,她的长兄在军营里磨炼了一段时间。
因处理动乱有功,被封了定安郎将。
皇帝也有意提拔他,便让他去了秦州兵营巡查,磨炼一下。
她二哥、三弟都被沈苍州催着、跟着去观摩了,如今确实该回来了。
沈长裕愣了一会儿,“……”
沈长念戳了戳他,“我问你话呢!”
“哼。”少年有些咬牙切齿似的,“我这大老远回来,第一个就来你这儿了,连父亲母亲那都没顾得上,你却只知道惦记大哥和二哥,可见没把我放心上。”
少年扭过身子去,只留给她一个高傲的侧脸。
沈长念看呆了,这小子竟然吃醋耍脾气?
“长裕——”
“哼,你不必叫我,如今大哥,二哥就在外头厅上,你要想去见就去吧,还管我做什么?”
酸,真酸。
这屋子里女儿家的香粉气,都盖不住这陈年老醋的酸味儿!
沈长念忽然就笑了,手里的被角被她揉得皱皱巴巴的。
“哈哈哈,沈长裕,你真没出息!”
沈长裕傻眼了,这人怎么还笑?!
“你笑什么笑,你就是个没心肝儿的,我懒得理你!”
“我哪就不关心你了?”沈长念捋着衣袖,一面睨他一眼,“你这小子,竟然吃哥哥们的醋。”
沈长裕继续嘴硬,“你胡说,我没有!”
沈长念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看着他,“吃醋也没什么的,只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吧。”
“你!”
少年面子上挂不住,跺着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