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自是看不到醉的趴在桌子上的毛亮溢出的泪水。
桌子下面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他好似又有了未来，老大终究没放弃他。
临走的前一晚，张啸约了陈舒婷出来。
二人不敢离营地太远，大概走出去一公里，在一个草坡上坐了下来。
此刻月明星稀，虽然没有灯光，但四周充斥着银华般的月光足以照耀四周。
张啸放下扛了一路的啤酒，塑料袋装的几盒小菜也被他放在了草坡上。
“指导员，这怎么样，夜晚的环境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陈舒婷点头同意，坐下后，她看着忙碌的张啸皱眉问道：
“在队里你叫我指导员就算了，私下里还这么正式。
我咋感觉和你处了个假对象？”
正在划破啤酒包装袋的张啸闻言一愣，的确，平常叫惯了陈舒婷指导员，现在一时还没改过口。
他扣破塑料膜取出两瓶啤酒，打开后递给陈舒婷一瓶。
张啸一边抠着自己那瓶啤酒的盖子，一边歪着头笑道：
“这不是说习惯了嘛，舒婷，舒婷，舒婷。”
说到后面，他的脑袋直凑到了陈舒婷面前，让月色下小麦皮肤的巾帼姑娘红了脸蛋。
递给陈舒婷一双一次性筷子，张啸打开了早已摆在草地上盛装小菜的塑料盒盖子。
知道张啸明天出发去拍电影，今晚上找自己是有话说，陈舒婷拿着啤酒瓶等了好一会。
但见张啸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吃菜不说话，陈舒婷也不管了，总不能她先开口吧。
不一会儿，张啸喝了三罐，陈舒婷也开了第二罐，张啸才开口。
“舒婷，来之前我想了好久要怎么说，但到了现在我一时还真难以说出口。”
他又猛灌了自己一口，抬头看了看天空上的弯月，紧紧抿了会儿嘴说道：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有背景，你有很多试错机会，但我没有，我只有这一条路，我需要紧紧抓住。
既然上面给了我这么个机会，我就一定要干好五中队。
我和你说这个话不是让你怜悯我，也不是说想用咱俩现在的身份来捆绑你。
我就希望我外出的时候，你能帮我照顾好五中队，按照我制定的计划发展下去。”
听到第一句的时候，陈舒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后归于平静。
在之后的时间里，张啸一个人在酒精的麻痹下絮絮叨叨的说着，陈舒婷没再喝酒，她转悠着手中的啤酒罐，静静听着。
她没想到这样骄傲自信的一个人，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多软肋。
但她知道张啸这也是没有办法，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一些帮手在他无论如何也是难以进步的。
原本的副手毛亮现在不能用了，其他人要么不具备管理中队的能力，要么不那么熟悉，张啸不会把大权给那些新队员的。
怎样上有陈舒婷这个指导员在，这一晚的谈话是必然，也是无奈。
“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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