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女服务员像是受了惊的小鹿一般,愧疚又害怕地看着安礼对她说道。
“没关系,换一件礼服就行了。”安礼笑着表示不介意,虽然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但是这服务员一直在道歉,她心里再有什么气也早就消失殆尽了。
“安小姐,你人真好。”服务员见安礼是真的没有生气,便收起了刚才那副愧疚的模样,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我们马上就快到换衣室了。”
安礼点了点头,这服务员的表情让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心里总觉得怪怪的,算了,可能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吧。
“还没到吗?”安礼感觉自己跟着服务员走了很久,从走廊的入口几乎快到走到尽头了。
“马上就到了。”服务员柔声回答道,“毕竟是换衣服的地方,都是为了给客人应对一些突发状况的时候用的,所以房间会比较偏僻一点,还请安小姐见谅了。”
安礼没有再说什么,这服务员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毕竟是换衣服的地方,房间靠后一些也是正常的。
她跟着服务员走到了走廊最尽头,只见服务
员停下了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然后看向安礼:“安小姐,就是这儿了,您快进去换吧。”
服务员说着便将房门打开了,她拉开了门请安礼进去。
安礼刚一走进房间,房门便被关了,只听服务员在门外冲她说:“安小姐,您换完衣服叫我就行。”
安礼心中刚生出的一点警惕和恐惧,也顿时消散了不少,连忙应了一声。
说是换衣室,其实更想是一个大型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小礼服,安礼一边惊叹一边翻看着这些礼服。
她找到了一条淡粉色的短款礼服,相对于其他的礼服来说款式简约,并且没有太多小心机的设计,看着很大方。
“就这件吧。”安礼小声说道,她把粉色礼服拿出来,然后脱下已经被红酒弄脏的蓝色礼服。
粉色礼服的拉链在背后,安礼有些艰难地伸手拉上了拉链,她整理完衣服就走到了房门口打算离开,毕竟墨亓还在宴会厅里等着自己呢。
“我换好了,咱们走吧。”安礼说着就去拉门,然而门把手一点反应也没有,无论她怎么开,门都打不开。
“外面有人吗?”安
礼的心逐渐开始慌乱起来。
门外的服务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整个走廊安静得可怕,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安礼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用力地拍打着门,不停地大声呼救:“有人吗?有没有人来救救我?”然而无论她怎么叫喊,门外都没有回应,只能听见她自己绝望的回音。
直到这一刻安礼才明白,自己被人设计了,那服务员用红酒弄脏自己的礼服,带她来这儿换衣服,分明就是一早安排好的陷阱。
门已经被锁了,看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来救她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腾,安礼只觉得身体逐渐变得疲惫了不少,她走回房间,坐在了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心中不安。
她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出去?墨亓会不会发现自己出事了?安礼的脑海里不停地想着各种各样的方法。
“或许可以从窗户外呼救。”安礼这样想着便立马走到了窗边,然而窗户是被锁住的,她根本也没有办法打开。
她似乎没有办法可以逃离这里。
安礼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可怕的不是她被人困在了房间,可怕的是,这个人困住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寂静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迫切又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她所在的房间。
安礼的心逐渐提了上来,她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这个人就像是冲着她的房间来的。
她下意识想要躲避,然而整个房间内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她只能钻进一堆礼服中间,试图让礼服掩盖住她。
她屏住呼吸,心跳逐渐加速,脚步声已经越来越清晰,随后,在门口停了下来,再一次传进耳朵的是钥匙插进门孔开锁的声音。
“安礼?”周成炀的声音传到了安礼的耳朵里,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安礼,你在这里吗?”周成炀不断往里走。
他刚才在宴会厅看到安礼和墨亓还有厉时聊得开心,心中妒火弥漫,假借上厕所的名义买通了一个服务员,让她想办法把安礼带出来。
刚才那服务员找到他,把钥匙给他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过来了,而宴会场上的商谈自然交给了郑敏芙,他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一番。
“周成炀,是你联合服务员欺骗我?”安礼气得从礼服中间走出来,怒不可遏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果然在这里。”周成炀笑了,“当然,你不愿意跟我好好说话,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咱们已经离婚了,我跟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安礼怒吼,“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为什么周成炀和郑敏芙非得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放过你?你别忘了是你怀了孕出了轨!”周成炀红着眼睛瞪大双眼看着安礼,面目狰狞。
“出轨的人到底是谁,你我心知肚明。”安礼冷笑了一声,“咱们之间已经翻篇了,若是你觉得这样说我你才能开心,我无所谓,我只想让你别再缠着我了。”
“你想翻篇?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周成炀面色阴冷,“找到了墨亓这样的人,就毫不犹豫一脚把我踹了,是觉得我对你来说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利用价值?”安礼反问道,“你觉得你有过吗?”
安礼这话像是一把刀子,刺在了周成炀那强烈的自尊心上,他怒不可遏地按住了安礼的肩膀。
“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这么多年,难道我对你不好吗?”周成炀一直在耿耿于怀安礼怀了别人孩子的这件事,这成了他没日没夜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