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锦儿?渣男,你真是够不要脸的。”一说起这个,余景压在心底深处的怒意就一触即发。
别说余景想骂死他,要不是碍于穿着这身警服,余景真的会出手给他两拳。
傅宴礼蹙眉,正要和余景刚起来时,她狠狠地拍了拍桌板,“砰!”
这一声清脆悦耳的拍桌声,却引起全食堂内的警员们。
顿时,余景和傅宴礼缓缓抬起头,目光移向她那只青筋暴起的手,随即二人对视一下,咽了咽口水。
余景干笑几下,轻挑眉心,淡淡地问:“苏警官,咱们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有事、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嘛!”
傅宴礼也跟着附和道:“锦儿,我们没必要生气,你需要我怎么帮你呢?”
她站起来,看了看在场的所有警员,随后收回目光,侧眸看着余景说:
“余警官,我想你下午开车到云城东区的刑警队那边去,说服陆寒瑾放秦法医来协助我完成这次的尸检。”
“啊?”余景一脸懵地看着她,眸底的神色愈发地怂,“不,不行,这件事我可办不到。”
话音刚落下,余景快速坐下,安安静静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不一会儿,嘴里的饭菜咽下后,余景又怂又不愿地道:“苏锦,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陆寒瑾那人是什么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时候你还让我去说服他放秦佞法医来协助你,不是,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在做梦没睡醒啊!”
她确实知道陆寒瑾是一个怎样的人,所以才想着余景可以说服他。
“嗯?余警官,我可记得云城东区刑警队那边的痕检科也有一个叫『于昊』的人,他痕检技术比你...”
“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去还不成嘛。”余景可再不想听她在这儿说于昊技术比他好。
余景敛起眸子,深深吸一口气,一瞬间严肃起来:“秦佞法医不一定会答应吧,她和你的恩怨...”
话未说完,她便迅速打断:“她会。”眼神里透露出的坚定决绝,表明秦佞不会拒绝这次带着巨大挑战的邀请。
“你痕检那边出结果了吗?”忽然,她缓缓坐下来,“这起案子比上一起案子难,而且张局没来得及压下,媒体不知何时拍到的案发现场照片,上午我在张局办公室,看他接电话的样子,应该是上级领导臭骂一顿张局了。”
“媒体记者散发出去了?那罗队知道此事吗?”
吓得余景筷子从指尖松掉,叮当的一声,筷子撞到椅子的椅脚,“难怪你要亲自试一试高难度尸检分割两半的头颅。”
还没等她开口回答余景的话,傅宴礼挪动一下身体,抢先一步道:“你们罗队啊,应该不知道的。”
“对了,锦儿,你答应知知的事情,千万别忘了。”前一句话一落,傅宴礼便挑眉看了看她,薄唇微勾,唇边的一个笑意缓缓划过,“孩子他妈,傅家的家宴,千万别迟到了。”
傅宴礼压低声线,悄悄地吐出这番话。
尤其那个几个字眼,『孩子他妈』、『家宴』弄得她心底一阵阵恶心反胃,甚至觉得眼前的男人疯得有些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