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夜,自是一路都被他们绑着,即便期间有几次清醒过,但并未有人理会,就这般被带回了京中。
待得回了京里头,谢九楠不知从哪弄了能让人短暂昏迷的药,强加着给楚元夜服了下去,而后就将人送回了太子府。
朝堂上。
“父皇,关于苏北流寇一事,这是全部的卷宗及详情,还请父皇过目。”
楚云辰恭恭敬敬将手上的卷轴呈上。
楚云辰一行人还未至京中时,皇帝就听得了他们大胜的消息,心里头大悦,只等着他们回来论功行赏了。
因此,他草草浏览了遍卷宗,就将其丢至一边,大笑着夸赞:
“朕早就知晓此事,那苏北的官员在你们缴获流寇的第二日,就命人加急送了公来京中,朕可是瞧见了,那公里头说,当地的百姓对此举可谓是欢心雀跃,若非你们回来的急,许是那致谢的物件要在你们住处前摆上几人高了。”
楚云辰微微颔首,略去脸上的笑意,为满面的谦逊:“父皇,这些乃是儿臣为国的本分,百姓们实在是过于夸奖了。”
“不必过于谦逊!”皇帝乐得脸上的横肉直抖:“当地官员对
你也是赞不绝口,直夸你呢,个个皆是对你夸赞,那便是你真有才学,你既为一国皇子,面对这些属实的称赞时就该大方坦率的接受。”
“先有那江北旱情,后有苏北流寇,老三,这一桩桩一件件你都做得很好!朕果然没看错你,说吧你想要些什么赏赐?”
皇帝笑着说完,忽地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四处看了看,道:“太子呢,他与你一同去了苏北,怎地没了消息?”
“父皇,”楚云辰作出一副自责的模样,径直跪了下来:“都怪儿臣!”
“太子哥哥在与流寇对战时,被流寇伤了,现下处于昏迷的状态,儿臣便让人将他送回了太子府,好生将养着,此事都怪儿臣不好,并未照顾好太子哥哥,还请父皇责罚!”
“太子受了伤?”
皇帝的脸上隐隐现出不满来。
在太子最初提出要与楚云辰一同去治理流寇时,皇帝是觉着欣慰且对他很是看好的。
可那日官员来的里,几乎全篇皆是对楚云辰的夸赞,而对太子却是只字未提。
像是太子根本没有去过一样。
皇帝曾怀疑过是否官员被收买了,因此全篇赞赏楚云
辰,他疑心重,特意派了人前去苏北之地查探。
查探的对象,也是随机在街道之上寻的百姓,完全没有被人买通的可能。
出乎他的意料,在当地老百姓口中,大多如那些官员一样,对着楚云辰的功绩是连连歌颂,对于太子则没有过多的篇幅。
如此看来,太子此次前去,是半点作为都没,若是于常人而言,这般许是没什么,可太子为一国储君,那如此就值得细思了。
因此,皇帝对于楚元夜的印象,是降了不少。
今儿个听得他还因为这区区小事而受了伤,甚至到了不能上朝的地步,更是有些不喜。
毕竟这楚云辰同他一起去,立了功不说,且看着也是浑身完好,怎地他就如此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