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辰出了宫，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酒楼。
他在出宫时命人去请了江序前来议事。
虽然他的地位在步步高升，可眼下尚还为着一事担忧。
推门而入包厢，江序已经在等候了。
“本想早些与你议事，没成想被父皇拉去下了一天的棋，这才耽搁到了此刻。”
虽是在解释，但江序能听得出，他语气里是满满的兴奋。
“今儿个你是没见着，楚元夜入宫请求面见圣上，最后却是被狠狠责罚了一通。”楚云辰忙不迭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得意得很：“依着父皇的话，像是禁足的意思，这楚元夜日后怕是只能在那大皇子府方寸大的地方，过上一辈子了，亲眼目睹了他失意落魄的模
样，真真是太爽快了！”
“你今日寻我来此，究竟有何事？”江序轻轻摇着手中的茶水，对他炫耀的那些话并不感兴趣。
楚云辰收了脸上的笑，这才回归到了正题上：“想必谢九楠也与你说了，那楚元夜知晓我与你之间的关系了，虽说他现在被废除了太子之位，可还是这京里的大皇子，我怕他日后会因着此事而起什么祸端，对此你如何看？”
江序晃着茶盏里的水，盯着那倒映出来的人脸，颇有些漫不经心。
过了约莫半刻钟，他才将茶盏重重放下。
“他知道了又何妨？”
“横竖不过前去皇帝面前告上一状。”
“皇帝此刻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说他还能分出心思来去管那楚元夜的事吗？”
楚云辰眉心皱起，从他的话中猜测到了不寻常。
“此话何意？”
楚云辰脑子动得飞快，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煞白，额上也渗出了汗珠。
“你，你，你，你不会是……”
江序兀自一笑，经久冷情的人这一笑，可算是又为着他平添了几分俊俏，若是有女子在一侧，定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可楚云辰只觉浑身发冷，
那笑不带一丝温度，硬生生将这周边的气氛都给降了许多。
“不出五日，皇帝便会暴毙身亡，你的愿望不日即将要实现了。”江序缓缓开了口，平淡的仿若在描述今日的天气如何一般，“至于楚元夜，杀了或是留着慢慢折磨，到那时都听你的安排。”
楚云辰不受控制地后退着，张大了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他不过是想要这储君之位罢了，对于皇帝并未存着什么坏心思。
只等皇帝驾鹤西去后，这皇位自然是他的了。
江序实在是太可怕了，纵使是为着让他能快速登上皇位，可这样的做法，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怎么？害怕了？”江序不知从哪变出了个匕首，拿着那刀柄处，一下一下地扣着桌子。
“若是害怕了，此刻退出倒也来得及，只是若是换了个人，那你以后便是那刀板上任人宰割的肉俎了，你对楚元夜所做的一切，以他那锱铢必较的性子，若是一朝东山再起，定不会轻饶于你。”
该说的江序都说完了，便静静等着楚云辰的反应。
之所以这么早将此事抖落出来，也是想着让楚云辰早做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