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初对谢临是一副避让不及的态度,可有些人就不一样了。
若是提起新来的谢夫子最喜欢的弟子,广堂中人人皆会道一声萧静。
这些时日里,萧静仿若变了一个人,好学上进,时不时拿着问题去夫子那询问。
一来二去,萧静与谢临两人关系进展飞快,没过几日就已十分
熟络了。
这日。
叶云初照例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凳子上不知是有水还是何物,叶云初只觉得自己下裙黏哒哒,似是被沾湿了一样。
她站起身让身边的唐笑帮自己看看。
唐笑羞红着一张脸,忙将她按了下去。
“云儿,你你你……你是不是来了葵水,裙子上全是一片红啊……”
“你现在还是坐着吧,今日别再乱动了,让你家丫鬟回去给你寻身干净衣服,我们待无人时去休息室给换了。”
葵水?
叶云初记得自己前不久刚刚结束,而且自己每月的日子准得很,从不会错。
况且她也不会粗枝大条到连这个都忘记。
叶云初侧低下头,摸了摸凳子之上,还有一些残余的痕迹蹭到她的手上。
她不顾唐笑阻拦,拿至鼻前闻了闻。
这气味并不血腥。
倒有点颜料的味道。
下一秒,许如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讶的语调响起:“叶云初,你这是怎么了?这后面怎么一片血色?”
说完她捂着嘴,像是懂了些什么,难为情的低笑起来。
她这一声叫喊,将广堂内众人目光全吸引了过来。
其中不乏一些男弟子。
叶云初看了眼身后忍笑的萧静几人,心下了然。
有人在替叶云初抱不平,有人则出言讽刺,场面一时很混乱。
叶云初看向主座的谢临,他像是置身事外毫无反应。
联想到这些日子来广堂的传闻,叶云初知道谢临应是和萧静站在一边的。
这时萧静站起来向谢临说道:“夫子,作为女子应时刻注意自己仪容姿态,这条准则我们刚进广堂便学习过,可叶云初……”
她没忍住低笑出声:“叶云初她却未做到此点,还因自己之过引得学堂内议论纷纷,毫无学习氛围,谢夫子你说这该罚不该罚?”
谢临这几日听说了不少关于叶云初的事,再加上自己心中本就存着偏见,便顺势而说:
“叶云初此举,着实不妥,该罚,但念在女子之身,此事也无法掌控,就罚她……”
话还未说完,便被叶云初打断。
只见她丝毫不顾裙子的窘状,慢慢走上前。
“谢夫子,此乃女子私事,我自记得比谁都清楚,且不说我今日是否被构陷,就我如此小事就该罚……”
最后几句话她却是用着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
“那我倒想问问夫子,古可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