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鱼上买东西靠谱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劝

种种蛛丝马迹之下,周芙玉直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张清胭视线在亭中转了一圈,见周芙仙已经上前与苏鹤非搭讪,连带着周瑞年也与二人在搭话,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这才朝周芙玉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周芙玉脸色凝重,握住张清胭的手问道,“莫怪玉姐姐唐突,实在是你与殿下先前的事知晓的人并不少,且看他也不是始乱终弃之人,若不是甚大事,我如何也不愿信你们二人就如此说断就断了……”

“玉姐姐,”张清胭见周芙玉的声音太大,已将边上几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连忙出声制止道,“慎言!”话落,前者眼眶已是微微泛红。有些事似乎就变成了扎在心头的一根刺,仅仅是旁人的三两句话触到,也能叫你领略钻心的痛意。

“三姑娘,我们姑娘大病初愈,精神有些不好,”边上的雾霭见状连忙在周瑞年兄妹发现不妥出声前道,“此地风光不错,三姑娘不若与我们姑娘在这四周走走,只要当心些不去溪流旁,又有我们陪着想来也无事,正好也算是散散心了。”

雾霭这是在提醒周芙玉此地并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建议周芙玉带着张清胭到边上去私话呢。

“说得也是,”周芙玉立刻明白了主仆二人的意思,轻抚了下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对其余几人笑道,“你们且在这厅中稍作片刻,我带胭儿去那边折几只梅花,一会儿好带回去插瓶。”

“三姐姐,带上我吧。姑父可叫我看着你们,万一你们要是遇上什么危险,可叫我怎么与

姑父二伯父交代?”周瑞年见状连忙跳出来道。

“不过折两只梅花,又不走远,就在你们眼皮底下,还能遇上什么危险?”面对周瑞年的不识趣,周芙玉直接板着脸道,“况且我们女儿家家的,自有自己的私房话要说,你老大不小,也是个男子,跟着我们作甚?”

周瑞年叫周芙玉毫不留情的话说得面色讪讪,又给周芙仙使眼色,想叫她替自己说说话,却见周芙仙一双眼跟黏在苏鹤非身上一般,半点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的情况。只好叮嘱了二人两句小心,这才不甘地看着张清胭二人相携着钻进了旁边梅林。

“这么说来,敬王是否遇到了什么情况你也不甚清楚?”周芙玉拉着张清胭一路走来,已从后者口中听明白了前因后果,此刻却轻蹙着眉,明显也还没有弄清楚状况。

“我只知那日在父亲府中他一直装作并不认识我的样子,随后自府上回来不久就与我说了要划清界限的话……”说着张清胭的眼眶又红了。

“唉,”周芙玉安慰地摸了摸张清胭的头,心中暗自感慨,任是哪个女子遇到自己的情郎与自己当面却做不识的样子只怕心中都不会好受,更何况小姑娘等了一日,满怀期待不仅没有等到敬王的道歉,反倒等来了划清界限的话……

一时间周芙玉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那苏鹤非苏公子又是怎么回事?”周芙玉眼见着小姑娘眼眶红红可怜巴巴就要哭了的样子,连忙转移话题,“我见姑父似有意想将他与你……”

“玉姐姐可莫要说他了,”张清胭原本还欲落不落

的泪水一听到“苏鹤非”三个字时顿时从眼眶中滚了出来,“那人与我父亲是故交不假,但他也是敬王的好友……可叹我父什么都不清楚,一心想要将我与他配做一对,却不知我每每见他都是尴尬与难受。”

周芙玉被张清胭话中的意思噎到,看小姑娘哭都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听她一边小声啜泣着将苏鹤非与萧丛还有张寅之间的关系说了。

“或许我已经大概猜到敬王为何要如此对你了,”周芙玉从小姑娘略有些混乱的言语中七拼八凑总算大概猜到了真相,见小姑娘还在伤心地哭着,自怀里掏出了帕子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边冲边上的两个丫鬟使了眼色,两个丫鬟立刻走到前头挡住了凉亭众人的目光。

“我们胭儿最是懂事不过,你也当知晓小姑父疼你,”周芙玉见张清胭哭得可怜,眼泪擦都擦不尽,再想到这两日小姑娘强颜欢笑的模样,心知只怕后者的心中的难过不止三言两语,干脆将人拥进了怀中小声地在她耳边安慰。

“我知父亲疼我,可他怎知萧丛日后会对我不好?我能猜到一定是父亲与他说了什么,才叫他如此抉择……”张清胭抓着周芙玉两臂的衣衫,哭得可怜。

“自古以来,多少勋贵人家将女儿教养好后都指望着能将女儿嫁入皇城那红墙绿瓦之中,可唯有那些个真心疼爱闺女的,只愿女儿一生平稳安顺,嫁的一如意郎君,一辈子衣食无忧喜乐安康……敬王殿下处处都好,但毕竟是个王侯,高门妻最难做,小姑父当是为了你好,才与殿下说了些什么罢。”

“可即便如此,有甚他不能告诉我?难道我在他眼中就如此不堪一击?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能如此轻易说放就放,在他眼中我究竟又算是什么?”

张清胭哭得更加难过,无人安慰关心她的时候,她还能坚持叫自己不去想与萧丛之间的这些事,但此刻叫周芙玉细声软语地哄着劝着,反倒叫她勾起了心中全部的伤心。难堪的一面既已摆在他人面前,何苦不一次哭个痛快?

周芙玉叹息一声劝道:“我知你并未埋怨姑父,你气的哭的也不过是敬王殿下对你们之间的感情说放就放,半点不曾考虑过你的感受……

可胭儿,咱们毕竟未曾亲耳听到过姑父究竟对殿下说了什么,也不清楚殿下是否遇到了什么事,你如此难过又有何用?他若不爱,不坚持,你这般委屈伤心又能给谁看?到底伤的不是我们这些挂心你的人?”

张清胭叫周芙玉毫不留情的话说得更加委屈,眼泪像是卸了闸似的掉个不停。

周芙玉也知自己若是不骂醒她,只怕以张清胭性子难免要钻死胡同,若是出不来,伤心伤神于她于旁人都没有益处。

小姑娘依偎在周芙玉的怀中哭得可怜悲伤,却不知这一幕全然落入了旁人的眼中,连带着方才二人之间的对话也是一字不漏——不远处,一道消瘦落寞的身影静静地望着雪地中相拥的两具娇影,正是多日未出现过的萧丛。

“若是可以我又怎舍得说放就放?”萧丛只觉得喉间发涩,心脏更是隐隐作痛。

一轮耀眼的白日高高悬挂在上方,照的整片蔚蓝的天空碧蓝如洗。青天

白日下,白雪消融,有过了花期的梅花朵朵凋零,残败的红色花瓣随着林间的微风落到洁白的雪中,被人踩踏忽略……

“我好了,”张清胭哭了许久,只道两个丫鬟那边传来周瑞年等人的询问声,她才从周芙玉的怀中抬起头来,朝后者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能自己想通已是最好,倒不枉费我狠心骂你一场。”周芙玉爱怜地揉了揉张清胭略显凌乱的发髻,笑道,“一会儿我叫雾霭先送你回去,把身上的衣衫发髻整整,省得一会姑父回来要担心。”小姑娘点了点头自是应下。

“你瞧这林中的梅花开得多好,你光顾着哭了,倒是没有半点留意到。”周芙玉意有所指地转移话题。

“这梅花在枝头时还有风光可赏,可过了花期统统零落成泥碾作尘,又有什么意思,”张清胭说着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别过脸转移话题道,“方才来时说了咱们是采梅来的,这会儿空着手回去也不是个道理,玉姐姐快动手,咱们趁他们还没寻过来折些梅花。”

“傻姑娘,须短暂的绽放未尝不是永恒?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周芙玉望着张清胭故作坚强无事的背影小声地感慨道,心知她方才那段话不仅是在比喻梅花开得没有意义,也是在谈她自己与敬王之间的那段感情……叹只叹有缘无分罢了。

张清胭并不是那种满脑只有风月情爱的女子,不过自觉真心错伏一时情伤难忍,这才钻进死胡同中死死压抑着自己,看不开罢了。这会儿叫周芙玉又是劝又是骂的,痛哭一顿她反倒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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