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一听房遗爱这么说,不仅没有感觉为难,反倒还越发兴奋起来了。
对于他这个数学研究狂人来说,能够有新颖的数学题给他研究,那不仅不是煎熬罪过,反倒还是一种奖赏。
说实话,除了那本武德年间编纂的新的数学之外,其他的基本著名算经,李泰从前到后都已经翻过了。
虽然说有些题目不会做,但最起码这些题目他都记得。
如果眼前这位大师兄,能够给自己来一点有难度的,有趣味的,并且还是算经上没有的题目,那他真的是捡到宝了。
因此,李恪双眼立马放光,然后有些兴奋地说道:
“我答应了,还请房兄待会儿尽量出些难题给我。”
房遗爱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心里为他画了个一个红叉。
这孩子,居然还特意要求多加点难度。
可以,房遗爱标识自己答应了,难得有人会提这样的要求。
看着一个宰相之子,一个自己的亲弟弟,即将展开一场数学上的对决。
数学渣炸李承乾,默默地缩在餐桌的一角,他表示自己完全不敢说话。
太恐怖了,这世界上居然会有人因为数学展开对决,这怕不是二位神仙。
房遗爱做得那些数学题有多难,李承乾可是体验过的……
商量好规则之后,三个人立马转移了一张桌子,免得桌上的碗和盘子会影响学
术讨论。
随后房遗爱又跑到房里,拿粗了几张平日里用来作画写字的纸张。
李恪从房遗爱手中接过毛笔之后,撑着脑袋想了两三分钟,然后刷刷刷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房遗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过他的注意重点并不在数学题上,反倒是觉得这李恪的一手字写得还真不错。
李承乾根本没法比啊。
怪不得李承乾说他老弟是个学术型人才,喜欢研究古经义和算术难题。
看来的确在化方面很有造诣。
等到纸张上面被写满了之后,李恪非常恭敬地把纸张转了个方向,正对着房遗爱。
“房兄,这道题是北魏时期张丘建算经上面的一道难题,是这本著名算经上堪称最有意义的一道题。”
“对于这道题的解法,我也略微有些想法,但总感觉很不全面,不是特别明白的样子,因此想要请教下房兄。”
房遗爱听李恪一说,立马就明白过来是哪道题了。
北魏的张丘建算经,在后期被合并称为算术十经当中的一员。
这本房遗爱却是没看过,但上面有一道题就相当经典,他还特意拿出来考过李承乾。
等他把纸拿手上,从前到后阅读一遍之后,果然事情不出他所料。
“假设公鸡一只五枚铜板,母鸡一只三枚铜板,小鸡仔三只合起来需要一枚铜板。”
“现有一
百枚铜板,需要买正好一百只鸡,且公鸡母鸡以及小鸡仔必须都有,问怎么样搭配方案才得以通过。”
这道题看起来有点简单,但实际上却是一道三元不定方程组。
有三个未知的变量,然而却只有两道成立的等式。
因此,对于这道题来说,能够成立的答案就有好几种,这也就是这道题的难点所在。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就算有兴趣钻研数学,但还是会有某些局限性。
这不是因为古人智商低,他们也不蠢,就只是因为思维受到了限制。
因此,李泰才会如刚刚所说的那样,有点想法,但是又想不透彻,总感觉不对劲。
但是对于房遗爱来说,这道题属实有些简单,他可是被秦渊狠狠蹂躏教育过的。
可能现在给他一道微积分让他来解,那他还真要搞个半天,有些懵逼。
但就一道三元不定方程,对不起,太简单了!
因此,房遗爱把这张纸折起来放到一边,然后重新铺开一张白纸。
“小李啊,你坐过来,我现在讲解给你听。”
瞬间,李恪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