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还不知道吧?”钱续断拉赵仁琦到一个撇净的墙角,眼睛又四处踅摸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
“你这事儿这次闹大了!俱乐部还没开张,就传出要在这里公开赌博的消息——镇政府负责这一片的干部也来电话说,千万不能出事儿;为此,村两委的人也找我问情况,怕出事儿。”
虽然知道自己的事儿这几天一定会传得沸沸扬扬,却没想到会传得这么神乎和离谱——赵仁琦皱了一下眉头道:
“老哥哥你说怎么办?这局棋对我很重要——不能不赌啊!我需要那笔钱!”
“这个我知道。我也想让你赢到那笔钱;问题是,你如果输了呢?你拿什么给人家呀?你想过没有?我是担心你这个呀!”钱续断忧心忡忡。
“原来是为了这个——老哥哥你尽管放心!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打保票:这次赌棋,我即使赢不了,也绝不会输的!”赵仁琦释然一笑道。
钱续断不明所以:“比赛就有输赢!你如果不赢,就会输啊——怎么会是保票啊?”
“还有和棋啊!我的老哥哥!”赵仁琦被钱续断的表情逗乐了。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就是!还有和棋!和棋就谁也不给谁钱了!我真是急糊涂了——你还笑得出来!我的兄弟!”
钱续断一想,也是这个理儿——赢不了还有和棋呢!听说这兄弟在这方圆百里被称为“棋王”,应该不会轻易就输给谁的。
“我这就给镇政府回话——赌棋的事我先糊弄他们一下!”钱续断释然道。
“我看这样吧——为了不让镇政府和派出所担心,不让你们村两委——尤其老哥哥你为难,还是让镇政府派个干部,派出所派个片警儿,来一起监督这场比赛吧!”
赵仁琦一把拽住要走的钱续断道。
“这个办法好——这样一来,就捂住了所有人的嘴!这年头儿,谁想干点事儿难啊!不知道哪里就会冒出个坏事儿的来!唉!”
听了赵仁琦的办法,钱续断眼前一亮,不住地点头,觉得赵仁琦的办法好。
计议已定,又简单寒暄交代了几句,钱续断就去处理公家那边的事情去了。
事不宜迟,赵仁琦赶紧把刘生地和王发根找来,他把刚才跟钱续断说的话给他俩大致重复了一遍。
然后,赵仁琦安排刘生地到门口去迎接老棋圣鲜于琪,赶紧把情况跟他说明——今天的赌棋,无论输赢,当场都不能出现现金交易;或者说,不能让人抓住任何赌博的把柄。
刘生地急忙到门口等鲜于琪去了。
赵仁琦则找了一间净室,关起门来,一个人在里面静心等待。
王发根则继续安排一会比赛的事情。
此时,王发根正在发愁一件事:
等会儿开始的时候,怎么让院子里这么多人也能实时看到对弈的棋局呢?他们可是还没有可以挂起来的大棋盘啊!原本没打算这么早就启用俱乐部的!
事情太突然了——很多事都来不及准备呢!
等会比赛一开始,总不能把院子里的每一张桌子都放上象棋吧?
如果那样,每张桌子上至少要两个人代为走棋;唱棋的就得每张桌子都去一下报棋——因为唱棋的不能大声喊;否则,会影响到里面的比赛双方。
即使这样,也无法满足院子里那么多人同时观棋。
这怎么办呢?
他们仨人怎么事先都没想到呢?
就是弄——他们哪有那么一笔钱啊?那东西很贵的,恐怕得上千块——他们也买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