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娘和素月都见识过荀瑾的手段,她们看到她进了门,都默契地闭了口。
“怎么不吵了?接着干啊!”荀瑾在荀鹭洲刚才的位置坐下,口中鼓励道。
素月看了一眼薛嬷嬷,小声道:“嬷嬷容禀,前两日宋姨娘小产,奴婢今日好心来看看宋姨娘,可谁知她非但不领情,还辱骂,打我!奴婢气不过,才动的手!”
“小贱蹄子,你怎么不说你来说话刺我,说我没本事,保不住孩子,现在人老珠黄,以后也不会有孩子了。”宋姨娘从地上爬起来,边说边要上前动手。
几个丫鬟立马去拉,素月连忙添油加醋:“老爷本来就极看重这个孩子,你却没本事保住他,你对得起老爷吗?”
荀瑾朝上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
“都住口!”薛嬷嬷厉声说道。
她瞧了一眼荀瑾,就听荀瑾开口道:“宋姨娘的身体需要静养,你们二人都消消气,各自在房中自省一个月吧!月姨娘再罚一个月的月钱。”
素月还想再争辩,却被薛嬷嬷一个眼神止住了。
荀瑾实在不愿意为这些人花费太大的精力,说完话便离开了,其他的事自有薛嬷嬷安排。
听说荀瑾回来了,屋里的几个丫鬟立马精神起来了,所以当荀瑾踏进自己院子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
荀瑾有些不适应地看着一尘不染的周遭,心笑:“这些人太闲了!”
本着不养闲人的原则,荀瑾开始分配任务。喜鹊负责贴身伺候,打点闺房里的东西。莺歌和璞玉负责院内的卫生打扫,传话接待,宝珠和薛嬷嬷负责荀瑾的吃食。环佩则负责贴身的保护,平日出门就带着环佩和喜鹊,其他丫鬟都留在院内伺候,薛嬷嬷也可以腾出手来处理后院的其他事务。
荀瑾好奇环佩的功夫如何,让她展示了一番,发现底子很扎实,下盘很稳,身体很灵活,会使用刀和剑。听说环佩的武义是祖传的,一家人都习武,荀瑾不禁好奇问道:“你和你家人还有联系吗?”
“回小姐,我就是京都本地人,有时会去探望家人,但如今到了渠县,应该不会再联系了,奴婢一定不会给小姐添麻烦的!”环佩的声音有些闷,就如同她这个人。
荀瑾笑道:“你家有哪些人?如若人品可靠,武艺不凡,可以让他们到渠县来,我有重用!”
环佩有些怔愣,转而答道:“回小姐,家里一共五口人,我爹、我哥、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奴婢祖辈都是庄稼人,武义都是祖传的,我祖父从过军,父亲在城里当过镖师。后来,有一次走镖,父亲受了伤,腿脚不便,只能回家种田。”
“那你几个兄弟姐妹都会武吗?比起你的武功如何?”荀瑾想确定一下。
“回小姐,我爹武功最好,但腿脚不便,除了我爹,我大哥的武功最好。其他的弟妹都会武,但比我差些。”
荀瑾点了点头,遂说道:“你给他们去信,看看他们想不想过来跟着我,只要真心为我办事,我必不会亏待他们。”
“他们都能来吗?”环佩小心地问道:“我妹妹才十岁。”
荀瑾有些好笑:“只要人品不坏,在我这里都能排上用场。”
环佩不好再问,便答道称是。
午膳后,沈钰求见。
荀瑾吩咐璞玉带他进来。
看到沈钰脸上为难的表情,荀瑾也不说话,等着他开口。
沈钰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了情况。
原来,他被先生派去买,路上遇到了之前一起的小偷少年赵元申和玉佩姑娘苏子瑜,他们猜到了沈钰被留在了荀府,便想找沈钰借点银子,赵元申的姐姐赵元雪得病,需要医治。
“我们刚刚流落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对我们兄妹颇多照顾,我知道自己不该因为此事烦扰小姐,但我自己确实没有能力借钱给他们。后来他们说愿意卖身给小姐,只求小姐救救赵姐姐。”沈钰的头恨不得低到地下面,满脸通红,羞愧万分。
荀瑾有些生气,自顾不暇还去帮助别人,真是不自量力,没事找事,心里话脱口而出:“当我这里是收容所吗?”
沈钰不敢再说什么,行礼后就退了下去。
“收容所!?”荀瑾有些意动,以后回到京都,两眼一抹黑,没有自己的人马,想干什么都干不成。
她立刻吩咐薛嬷嬷每日去县里各个乞丐的落脚点送粥和馒头,顺便物色物色有没有可以培养的人才,然后派人试试赵元申和苏子瑜,看看两人的脾气和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