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直到拿到手，严氿寒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他手上的，分明是新娘装。
试衣间里，他犹豫了五分钟，还是主动换上。反正，起码没比穿婚纱裙子更难为情吧？
古典婚服嘛，男女混穿也没那么多所谓。
这次，桃花是换回自己的衣服，因为古典婚服她自己事先试过，见他还没出来，就抬起腿要进去。
“阿寒，换好了吗？我进来？”
知道他的性子，桃花知道他不会穿着女款婚服走出来的。
两个人都默契的清楚，这件在更衣间里看合不合身就行了。
“进来。”
婚服要穿一套又一套，繁琐的严氿寒都蹙起眉来，但摸索清楚之后，还是很轻易的穿戴好。
桃花一进去，就见他整理着金丝线绣好的凤尾衣摆，坐在一边。
这可不是小店，单人试衣间其实很大，里面有灯光和镜子，有些人不想让人看见，也能知道衣服穿在身上好不好看。
精致漂亮的婚服每一处都是人工缝制，上面的凤凰活灵活现，但对见过真正古代绣娘手艺的桃花来说只能算合格。
可这在现代已经是顶尖手艺，非遗传承。时代的更迭，注定有些东西也会随之兴起没落。
而再华丽的，也无法让人忽视严氿寒巧夺天工的容颜。
连带着，妖艳的红嫁衣在他身上也只是略显昳丽，这段时间没怎么打理的头发略长，反而衬得更加合适。
桃花走过去的步伐有片刻停滞，当走到他面前，心里的逗趣已经重新充斥满，慢慢的兴致盎然肉眼可见。
她挑起他的下巴，有些流氓痞气。
“啧，这是谁走丢的新娘。这么好看，被我捡到啦？”
严氿寒不知道说什么，就继续坐着，不打扰她的即兴发挥。
“没反应？也不知道带回去，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安静。”
他心尖颤了颤，面红耳赤。
“不会。”
低低的声音莫名有点委屈，桃花噙着笑，在他脸上轻啄一下，灼灼的目光越发烫人，耀眼夺目。
“那你是愿意和我颠鸾倒凤吗？”
声音其实很低，但是在有点安静的试衣间，实在让人感到心惊胆战，他按耐住心口慌乱的心跳，看着她与其对视。
“是一辈子吗？”
犹如失足的少年，问出心中的彷徨不安，当然。
都是桃花脑补的。
事实上他的语气很正常。
“不是。
是永远，直到灵魂生命的尽头。”
听到前面二字，严氿寒刚要失望，下一刻就被撩了个彻底，欢欣雀跃的心跳，再一次让他如献祭般。
扬起脖颈，献上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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