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规定,特殊情况……”
“哎停停停!”魏晚言抬手打住,“我已经背下来了!你不用再念叨了,昨天晚上在梦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倒背如流了。”
她认命的去解应柏年的衬衫衣扣,应柏年仰起头来,坦然的看着她。
魏晚言感觉到他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脸上,却不敢看他。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被他仰视
,却总有一种被俯视的压迫感。
“看来你很适应现在的身份。”
“应总不也是。”
魏晚言解开应柏年身上的那些纱布,纤细的手指拂过伤口的边缘。
“已经长好了很多了,只要你最近注意别剧烈运动,再让伤口裂开,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她简单的给应柏年处理了一下,又重新把他包裹了一颗喜庆的粽子,甚至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魏晚言从前专心于研究医术,发表了了十几篇学术刊稿,手指长日不离键盘,因此十根手指头有九根都是带着薄茧的。
那种有些粗糙的质感划过应柏年的皮肤,浅浅摸过,应柏年竟觉得自己脊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眯了下眼睛,这女人当真不是个俗物。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面对魏晚言的时候起反应了。
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应老爷子背着手,毫无防备的走了进来,
“阿年,你是……”
应柏年反手抓住了魏晚言的手腕,瞬间把她甩上床,跨坐在她身体两侧。
“哎呦,不好意思。”
应老爷子瞬间转了个身,“怪我怪我,你们新婚燕尔,我还老来叨扰你们。老肖啊,快给我收拾一下
行李,我要去郊区的庄园小住几日。”
应老爷子动作麻利,没两分钟的功夫就连人带行李的一起走了。
魏晚言僵硬的躺在应柏年身下,听着楼下关门的声音,推了推应柏年的肩膀。
“喂……你爷爷都走啦!”
“知道。”
应柏年冷漠的直起身体,翻脸简直比翻还快。
这是个何等翻脸不认人的狗男人。
魏晚言撅了撅嘴,坐起身来。
“你干嘛反应这么大呀?就算是要在爷爷面前演戏,也不至于频率这么高吧?”
从昨天初次见面一直到现在,三次了,已经三次了!
他继续这样下去,会越发的让应老爷子以为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抱上重孙子的。
魏晚言猛打了个冷战,忽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很是危险。
“情况紧急,拉你替我挡挡,难道有问题吗?”
挡?呵……谁挡谁呀?
刚刚被他推上床的明明是自己好不好?
魏晚言打量了他一眼,大概明白了应柏年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看来是不想让应老爷子看到他身上的伤。
魏晚言的眉眼间滚过一丝疑惑的神色,连应老爷子都不能知道对应柏年下手的人是谁,看来这个人来头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