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骞脸颊微红,笑着低着头,“听闻御花园花开正好,恰逢长公主邀约,微臣便来凑个热闹。”
钟婉点头,侧头看向许程远,随后又看向皇子妃,“皇子妃,这可心人应当许久不见了,不打个招呼吗?”
许程远本就放纵,在钟婉面前隐藏身份时还乖巧一些,如今恢复身份了,小公子的做派越发明显了,见钟婉只和蔚骞打招呼,却不和自己说话,不由得不悦,几步上前,就坐在钟婉什么?
“
什么可心人?哪个是可心人?”
钟婉闻言,乐了,侧头和许程远对视,随后朝着皇子妃那边抬了抬下巴,“本宫听闻皇子妃未进皇家前,与许小公子有一段金玉良缘……”
许程远拧眉,连忙打断她,“长公主可不要胡说,我可不曾和别人有过什么良缘,长公主可别污蔑我!”
钟婉看着皇子妃惨白的脸色,微微勾唇,“是吗?可为什么本宫听闻你们情投意合……”
许程远脸色黑沉,“是谁在造老子的谣?老子一心想要进军队,怎么可能会想那些没有用的东西?你明明都知道,还信那些……”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变小了许多,仿佛是在撒娇一般。
几个夫人看出了一些苗头,连忙说到,“可不是嘛,这传言我也不成听说过,想必是哪个爱慕许小公子的女子传出来的。”
“可不是嘛,这人定是不安好心,想要破坏小公子的姻缘……”
“就是,我也不曾听许家有结亲的意思,这不是在坏许公子的清誉吗?”
“……”
几人不断的质疑这件事,看似在反驳长公主,实则句句都在打皇子妃的脸,虽然她们在这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这皇子妃竟然还喜欢许家嫡孙,这可真是大新闻啊!
几个妇人越说越兴奋,许程远却越听脸色越难看,他连忙看向钟婉,“我可没有,你可别听她们乱说啊!”
钟婉乐了,“许公子又何必着急撇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理解理解。”
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到钟婉身边坐下的蔚骞点了点头,赞同到,“不错不错,遗憾才是最让人难忘的,理解理解。”
许程远脸都气黑了,转头看向那个皇子妃,“就是你一直在传我的谣言?我们都没有见过,你为什么要在外面乱说?”
原本脸色就惨白的皇子妃,在听到许程远的质问之后,脸色变得通红,整个人羞愧难当,特别周围还有很多人看了过来。
看着皇子妃被揪成一团的手帕,钟婉淡淡的收回视线,算计着时间,过了几秒,感觉到足够尴尬了之后,钟婉才开口解围。
“好了,给皇子妃留点脸面,毕竟不是真的金丝雀,以后还要出来的。”
几位夫人听明白了,顿时噗呲笑出声。
许程远拧眉,虽然不知道钟婉在说什么,但也的确没有再计较,转身和钟婉说话,“我是清白的,公主是知道的。”
钟婉敷衍的点了点头,就侧过头,听着一旁的几个夫人说别的趣事,气氛是活跃了,只不过那皇子妃也就再也没有开过口了。
宴会中途,新帝还来了一趟,御花园里的贵女们纷纷激动起来,一个二个的跑到长公主这边来请安,为的就是想要见新帝一眼。同样想要通过这一眼,能够让自己在新帝面前留下好印象,从而可以进到后宫去。
钟婉看着大家自己献自己的把戏,嘴角带笑,面色温柔,对待过来的贵女都是点头微笑。等新帝一走,钟婉连忙也就带着人走了。
只不过没有想到,都已经离开了,还能遇到苏齐。
苏齐似乎是特意在这里等着的,看到钟婉一点也不惊讶,反而神色自然的行礼。
“见过长公主。”
苏齐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双手握成拳,背在身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镇静下来,保持面色不变。
钟婉拧眉,眼前这人明显是刻意在这里等她,可她又不愿意与苏齐再有牵扯,毕竟在剧情结束的时候,他们就不需要再有联系了。
“苏大人这是,有事?”
苏齐面上带着
笑容,他记得,公主曾夸过他笑起来好看,很是温润谦和,“许久不见殿下,只是想问问,殿下近来可好?”
他真的很久没有见到她了,自从新帝登基之后,公主再也不像原来那样每日出宫,甚至几乎没有出过宫。苏齐知道,新帝并没有拘束公主,公主不出宫,不过是因为她不愿意罢了。
钟婉挑眉,“本宫自然是好的,苏大人若是没有别的事,本宫就先走了。”
苏齐见对方要走,连忙拦住,“殿下!”拦住之后,苏齐脸色有些发白,微微抿唇,“我只是想问,我,我还有机会吗?”
苏齐明白,现在长公主还在守孝,等出了孝期,那想要做驸马的人并不会少,今日他虽然一直躲在暗处,但也看到不少人向公主示好。他怕,他怕以现在他们之间僵持的关系,等到后面,长公主大概都想不起他这个人了。
所以,苏齐放纵了一回,在公主回寝殿的必经之路,拦了她。
钟婉拧眉,“本宫不理解,苏大人如今有了爵位,也振兴了苏家,为何还要盯着驸马这个头衔呢?”
苏齐脸色惨白,他看着长公主,眼底都是受伤。
钟婉却不以为意,“长乐公主的驸马也好,长公主的驸马也罢,如今对于苏大人来说,应当没有意义了,苏大人为何不去找一个符合自己喜好的大家闺秀做夫人,怎么偏偏还是盯上了本宫呢?”
苏齐张了张嘴,正要解释自己没有要利用她的意思,就看到那张红唇动了动,说出来的话更伤人。
“莫非苏大人有了新的图谋,所以看上了本宫驸马的位置?”
“殿下,我并无恶意……”
钟婉扯了扯嘴角,“哦?”一脸的不相信,“不是为了上位,所以才不拒绝做驸马吗?不是以为有驸马的头衔可以当一次免死金牌就为所欲为吗?”
钟婉往前走了几步,凑到苏齐面前,戳穿了他的伪装,“苏大人,你不是当本宫是傻的,看不出你的把戏吗?父皇看出来了,但愿意为了本宫忍着你,本宫看出来了,但因为你还有意思,便也忍让着。”
“怎么?如今你竟以为你能骗过所有人?你竟以为这世上除了你,其他的都是傻子吗?”
苏齐的眼底因为公主的话,一点点变得恐惧,不是害怕对方的犀利,而是害怕对方因为自己曾经的功利而厌恶自己,苏齐连忙说到,“殿下,之前都是我的错,我可以改的,殿下,我们是有婚约的,我们之间有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