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愿意看见孟云浅黏着自己的儿子。
妃嫔进来后,季伏尘眼睛扫过她们,看见宋娇娇脸颊红肿,定是姜贵妃所为。
锦安把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姜贵妃低着头,不敢直视圣颜。
季伏尘冷声道:“姜贵妃为达目的,不惜对朕下药,罚入掖庭。宋美人救驾有功,从七等美人升六等婕妤。”
太后道:“姜贵妃固然有错,皇上难道没有错吗?选秀却不宠幸她们,让她们独守空房,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
季伏尘道:“当年父皇后宫佳丽三千,多少进入宫里没有被临幸过的妃嫔,她们能安生地在宫里住着,姜贵妃怎么就不能?况且朕没有亏待过姜贵妃,给她贵妃的待遇。父皇后宫那些妃嫔,一辈子老死在宫中,死前还是个最低微的选侍,吃穿用度甚至不如宫里有体面的宫女,她们如何又能本本分分。”
孟云浅严肃地看着他们母子两个吵架,心底在呐喊,吵起来,快吵起来,再激烈一些,软绵绵的,一点儿也不刺激。
太后道:“哀家觉着,皇上的惩罚过于重了。姜贵妃没有酿成过错,禁足两个月,已经足够了。”
姜贵妃立即优雅地下跪,“皇上,嫔妾知错了,请皇上责罚。”
云妃道:“皇上,嫔妾认为,姜贵妃有错,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卖药给姜贵妃的人。为了以绝后患,应该把那个幕后之人找出来。”
以姜贵妃的脑子,她可不认为姜贵妃会想到对皇上下药的事。
怎么想,都觉着是宋美人这个狐媚子所为。
都说一件事情,获利最大的,才是主谋。
姜贵妃被罚,宋美人晋封,宋美人才是获利最大的人。
季伏尘道:“宫外多的是卖这些助兴药的人,难道朕都要把他们抓起来不可?”
姜贵妃道:“皇上,嫔妾知错,但这宫里,不止嫔妾一个人想用助兴药。嫔妾宫里的春菏,上个月捡到了个香囊,里面装的是助兴药,嫔妾这才有了这个主意。”
苏兰艺和林沫颜对视一眼,纷纷打量室内的所有妃嫔。
陈妃道:“看来姜贵妃是被人利用了。”有这种心机和狐媚子手段的,除了宋美人,陈妃想不出第二个。
都是女人,都藏着那点心思,扮什么柔弱女子,只有男人才会上当。
太后闻言,很快便猜出是宋娇娇做的,但她对这帮人更恨铁不成钢,皇上中药了,两个妃嫔在皇上身边,都不能让皇上宠幸,真是废物。
“依哀家看,姜贵妃禁足两个月,至于姜贵妃所说的香囊,仔细盘查,看看谁还有这个龌龊的心思。”
季伏尘终究碍着太后的面子,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着孟云浅,“皇后的意见呢?”
孟云浅差点睡着了,她以为能看一场更热闹的戏,没想到软绵绵地就这么过去了。
“依太后所言,本宫认为,罚姜贵妃禁足两个月,把幕后黑手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