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跑到井位那里,现场已经被乡民们围得水泄不通了,现场有些年纪大的老者激动地流出了眼泪,“龙王爷保佑,多谢龙王爷。”
几个年轻的却说道:“什么龙王爷,还不是靠县城来的读相公本事大。那个道士在咱们前亭子乡骗吃骗喝这么多天,可打出一星半点的水来?”
“劳驾劳驾,让让,让我进去看看。”张吉用手拨拉着人群,往中间挤去。
井边,二愣子拿着一个葫芦瓢,盛了一瓢水,双手端着来到张吉面前,“张先生,这第一口水,请您和。”
张吉有些感动,接过水瓢一看,水有些小浑,浅尝一口似乎还有些涩。本来张吉是不会喝这瓢脏水的,但是他看着周围乡民们感激又期待的神情,心中一热,便一仰脖子,咕嘟咕嘟连喝几大口。
“嗯,好喝。”张吉用袖子擦了擦嘴
乡民们满足地笑了
羊乡长走到张吉身边,说道:“张先生大才,救了我们前亭子乡几千父老,我代表前亭子乡的乡亲们,给你叩头了。”说罢一撂长衫的前摆就要下跪。
“使不得。”张吉赶紧扶住羊乡长,“羊乡长这是折煞我了。你也是一心为这前亭子乡和乡民的生计,虽然方法有些过激,但是出发点是好的。日后,只要咱们崇尚科学,破除迷信,就不会再有牺牲无辜小孩来求雨的事了。”
羊乡长还是敛襟向张吉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张先生,这口井的水人喝是够了。可是灌溉农田和牲畜饮水还要劳烦请您,再为咱们前亭子乡开几口井。”
张吉笑道:“羊乡长太客气了,我来前亭子乡就是挖井抗旱的。另外,我以为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羊乡长问道:“何事?”
张吉说道:“拆了那些欺骗百姓的破庙。”
前亭子乡初战告捷,负责工作组包围任务的党卫军韩越第一时间发电报告知了李默涵。
李默涵收到电报的时候,正在后宅小妾喜鹊的房里。喜鹊是乡下姑娘,比不上后世那些辣妹,在男女之事上很保守。李默涵想玩些花式,她都是羞得不肯配合,这多少扫了些李默涵的兴致。
不过,喜鹊有自己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为李默涵洗脚。李默涵收到韩越电报的时候,喜鹊就正在为他洗脚。
“好啊!”李默涵高兴地自言自语,“这个张吉,有本事,也有魄力。可造之材。”
喜鹊抬起头来,笑问道:“老爷什么事这么开心?”
李默涵说道:“我派下去的打井队打出水井了。”
喜鹊也高兴地笑道:“那些受了旱的乡亲可有救了。”
“嗯。”李默涵一脸地憧憬,“有了水就能种地,能种地,百姓就不会最流民闹事。不闹事这世道才太平,世道太平,国家才能强大。”
以喜鹊的认知范围,暂时没法理解里面的逻辑关系,但是她明白这肯定是好事。于是她更加卖力地给李默涵按摩足底和双腿,按照她妈偷偷告诉她的,把男人的脚伺候好了,就是把男人伺候好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说法~
随后,派往各地的工作组都纷纷发来电报,向李默涵汇报灭蝗和抗旱的进展,总体上是令人满意的。虽然有少数不识相的乡绅有所阻挠,但都是小打小闹,党卫军一出面弹压,顿时就老实了。
同时,三七五减租计划也执行的如火如荼。计划分三步依次推进。第一步是“三七五减租”。从法律条例限定租额,地租不得超过全年主产品收获量的3。5%,减轻农民的负担。条例也保障地主利益,佃农按时纳租,欠缴两年地租地主可以解雇等。
商丘郊外,用铁丝圈了好大一片空地,大铁门上挂着“商丘工业园”的牌子,几个士兵在门口站的笔挺。
十几台推土机、压路机、挖掘机这样大型工程机械正在紧张地忙碌。
李默涵下了车,走进工业园工地,老远就看到两个洋人手拿图纸正在指指点点。这两个人,一个是李默涵的老熟人昌盛洋行的斯特朗,另一个则是新聘请来的工程师克里斯丁*塞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