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脱开纪淮钳制住自己的手,慌乱的离开那张沙发。
白葳气的牙痒痒,指着纪淮说:“纪淮,这么久不见,你这无耻的样子还真是没变。”
“是啊,那你呢,变了吗?”
纪淮从沙发上坐起来,抬头对上白葳的眼神。
白葳闪躲着避开,嘴硬的说:“变了,我有洁癖。”
纪淮的眼睛红红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葳葳,你是在嫌我脏吗?”
白葳也发觉话说的有些重了,刚想解释,纪淮又接着说:
“我说了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也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我从没有背叛你,可你根本不看也不听,在你心里就已经给我判了死刑是吧,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葳葳,我爱你,一直都爱你,我妈对你做的事情我很抱歉,可你不能这么说我,我也会难过,会委屈。”
后边的话带了隐隐的哭腔,眼泪垂在地板上也像击中白葳的心脏。
纪淮起身离开,身体晃晃悠悠的,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
白葳的心里一团乱麻,她生气,委屈,不甘,心疼,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该怎么做,纪淮每往前迈一步,她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白葳害怕这次他出了这个门,就是永远的失去,这让她的心脏如枪击般痛苦万分。
人类终究是情绪的产物,她顾不得心里的纠结和茫然,在纪淮打开门的瞬间,冲了过去。
白葳抓住纪淮开门的胳膊,倔强的挡在门前。
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看着纪淮,只是沉重的呼吸声暴露了她的紧张。
纪淮站在原地没动,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胳膊,说:
“葳葳,你想干什么?还要继续骂我吗?”
白葳没有接话,过了一晌,只蹦出了两个字:“别走。”
纪淮身体向前靠近,咄咄逼人的说:“你就只想和我说这个?嗯?”
纪淮把白葳笼罩在自己的包裹范围内,白葳也清楚的感受到来自纪淮的压迫感。
心里的委屈和不甘也爆发出来,她突然推开纪淮,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
一年以来的忍耐此刻全都宣泄出来,她冲着纪淮声嘶力竭的说:
“你想听什么!是想听分开的日子里,我身边有多少个男人吗?还是想听我和孟祈年到底有没有睡过?你想听哪种答案呢!
纪淮,你凭什么觉得委屈,我说一句我有洁癖你就委屈的不行了,那我呢,我被你妈和顾菁菁诬陷诽谤的时候我不委屈吗?
我看着顾菁菁挽着你出现的时候我不委屈吗?我被大雨淋到晕倒在大街上的时候我不委屈吗?
你凭什么突然出现,我就得上赶着哄你!你凭什么因为一句话对我生气!纪淮,你就是一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你给我滚!滚!......”
骂到最后,白葳已经没有了力气,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纪淮被她的突然爆发吓得一动不动,他本来只是想装着可怜,求白葳心软。
没想到惹得她哭成这样,也没想到白葳的心里有这么多的委屈。
他心疼的想抽死自己,跪在地上紧紧的抱住白葳。
白葳情绪激动,挣扎着想脱离纪淮的怀抱,可纪淮抱的很紧,任凭白葳捶打,甚至把他咬出血痕都不曾松手。
直到感觉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他才稍稍松开力度。
“葳葳,是我错了,我不该故意惹你,你要打要骂随便,骂什么都行,你要是还不解气,就把我吊起来抽,只要你别不理我,怎么都行。”
白葳哭的累了,有气无力的说:“你想得美,放开我,我不想看见你。”
“我不走,走了你就真不要我了。”
深夜时,白葳在床上睡的香甜,纪淮也确实没有离开。
他躺在沙发上,守着那失而复得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