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青家是在村尾,与石头家隔着几排房子,走了一会才到,房屋是当初石头父母成亲时候,重新修缮的,所以还不算很破败。
透过低矮的院墙,看到小院干净利落、整整齐齐的景象,一看主人家就是经常整理过的。
正当宋青青准备抬手叩门之时,就听到石头的哭喊声。
宋青青来不及敲门,轻推了下院门,院门并未上锁,轻而易举地便被推开了。三人毫不迟疑地迈步进入院内,疾步进了堂屋。
青禾边跑跑问:“石头,石头,怎么了”?
房门轻掩,青禾缓缓推开,迈入屋内,只见石头伏在床边,而芸娘显然已不省人事。
宋青青母女紧随其后,石头看到跑到床边的青禾,满脸泪珠的小脸,挂满了惊讶。
青禾扶起小石头,轻声的解释:“听说芸娘婶子病了,就跟娘和阿姐来看一下。”
“谢谢大娘、青青姐,”石头礼貌道谢。
孙氏进门之后就试了试芸娘的鼻息,还有气,但是唤不醒,她也不会医,穷苦人家遇人晕厥,通常掐掐人中,孙氏也依样掐了几下。
或许是见到有大人前来,石头心中稍安,止住了哭喊,抽噎着注视着孙氏的动作。
片刻后,芸娘悠悠转醒,朦胧中见房中陡然多出数人,略感诧异,轻声问道:“石头,家中可是来了客人?”
“娘,您总算醒了,石头好害怕啊,这是我的朋友青禾,还有他的娘亲和姐姐。”石头赶忙上前,握紧芸娘的手,介绍道。
芸娘至此方才看清,虽说同村而居,可由于住得较远,再加上头脑昏沉,适才竟未能认出。
平素两家人鲜少碰面,待看清后,才惊觉孙氏三人的面色较往昔红润许多,反观自家孩儿,虽说年长青禾一岁,可瞧着似乎还不及青禾壮实。
孙氏开口道:“石头他娘,你怎的病成如此模样?怎地也不寻个大夫瞧瞧?”
话一出口,孙氏便懊悔不已。
穷苦人家平日里但凡有些头疼脑热,皆是能忍则忍,厉害些的便寻些乡下土方子,或是上山采摘些认得的草药,煮来服用。
哪里有余钱去请大夫?
“嫂子,我不打紧的,估摸是前段时日劳累过度,歇息,咳~歇息几日便好了。咳~”
话尚未说完,便轻声咳嗽了几声,继而又道:“多谢你们前来看我,快些回去吧,莫要被我过了病气。”
宋青青将东西递给小石头,轻声说道:“芸婶子,要不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
孙氏也在一旁附和道:“村里有个赤脚大夫,让他来给您把把脉吧,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孩子着想啊。”
说罢,孙氏转身吩咐青禾去请村里的赤脚大夫。
宋青青看到屋里窗户紧闭,虽说屋内没有浓烈的异味,但总归有些闷人,她随即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
“婶子,虽说体虚之人受不得风,但中午时分可以稍稍开点窗户,通通风,让空气流动起来,就如同给房间换了口气一般。也不需要太久,一刻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