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诠有事,没有与刘璎一同回龙泽寺,让已经暗中盯梢多时的匪徒得到了机会,绑架了刘璎和跟班小厮小雨。
两个匪徒扛着两个昏迷的小孩借着树林草丛的掩护向湖边跑去。
不是三个匪徒吗?现在怎么只剩下两个了呢?
另外一个劫匪是望风的,他是本村的内鬼,是土匪的坐探,既然是本村人就怕被熟人认出来,那不是就露馅了吗?所以他已经悄然离开。
此时太阳即将落山,红红的日头挂在西边。村庄里炊烟袅袅升起,劳作一天的人们都回到家里准备晚饭了,村子里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回归宁静,偶尔的有一两声狗叫。
在远离码头的湖边有一片芦苇荡,那里藏着一条小船,是土匪从码头附近盗窃的隐藏于此处。
不长时间,两个劫匪来到湖边。此时的太阳已经下山,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天色有些阴暗。劫匪鬼鬼祟祟的四处查看,见周围没人,那边码头上也只有几个人影。光线暗了,已经看不大清,整个村子都很安静。
一个土匪要走出草丛去准备船只,可是被另一个拉一把住,他摆摆手,又指一指西边太阳的方向,那意思就是等一等,等天色在黑一些。
太阳落山,天色变化很快,不长时间,稍远处就看不清人和物了。村子里依然寂静,这说明他们的绑架行动还没有被人察觉,刘家人还不知道。劫匪也清楚,眼前的宁静是短暂的。刘家不是普通人家,少爷失踪定然会惊动全村,全村的人都会出动。到那时,如果他们还没有逃到安全之处就很危险了。
他们立即行动,从芦苇荡中拖出小船。把两个昏迷中的孩子扛上船,然后静悄悄的撑动船篙,借着芦苇的掩护离开岸边向湖里驶去。
小船要想逃往龙泽湖的深处,首先要避开前些天刚刚设置的木桩防线,这就需要把船撑到主航道
上才能出去。对于湖里打了木桩的情况这两个劫匪是知道的,他们也知道航道的大约方位就在码头的正前方。可是在主航道上水比较深,因而就没有芦苇等水面植物,没有了掩蔽物就容易暴露踪迹。
这一排木桩防线到岸边只有一百多步,如果没有芦苇荡掩护很容易被岸上的人发现,现在小船就在这个范围内。对于劫匪来说,这是最危险的地段。既要寻求芦苇掩护,又要从主航道出去,这是个矛盾的选择,于是他们就沿着芦苇荡的边沿行驶。
危险的局面使得他们很惊慌。既然叫做暗桩,水面上是看不到的。越急越出错,慌乱之中,劫匪撑的小船一头撞在了暗桩上。他们急于逃跑,使劲撑船,船速比较快,突然,船底一下子就冲到了木桩上,船只被木桩托起动弹不得。小船搁浅了,无论怎么使劲撑船也无法让小船脱离。
情急之下一个劫匪下了船,这里的水深到腰部,他试图在水中推动船只,怎奈一个人的力气太小,船只晃动,但难于脱离。
水中的那个劫匪气喘吁吁地说到:“快!你也下来,咱俩一起推,抬也要抬过去!不然咱俩就得死在这里!”
劫匪作恶却把自己置于险地。
小的木船的确分量不大,在水乡有时候不是能看到有人扛着一只小木船走路的情景吗?眼下这个小船估计分量在几百斤的等级上。另一方面暗桩在水下一尺左右,小船只需被抬起一部分,不必完全脱离水面,水的浮力终究还保持一些。所以两个人就有可能把船抬过去。
此时两个孩子还昏迷沉睡于小船之中。
生死关头,劫匪也是拼了命了,经过一番玩命的努力,小船终于越过了暗桩。累死累活的劫匪顾不得喘口气,爬上船快速撑篙,向湖的深处逃去。
劫匪们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们脱离了险境。
形势变化及其迅速,小船离开时间不长,劫匪们就听到岸上传来一片喧嚣声。有号角吹响,短促的“呜呜”声打破了山村的宁静,人喊狗吠的乱成一团。他们更是看到岸上多处晃动的灯笼火把。
码头是小村子的中心,也就成了村里人们集中之地,一霎时那里聚集了很多的火光,也隐约看到大小旗帜。很显然,刘家发现了异常,大少爷失踪!当然会惊动所有的人。刚刚散了的护庄队又紧急召集起来,整个村庄都进入了特别紧张的状态。
村庄码头上的混乱很快波及到水中的船上,已经有人发现丢失了一艘小船,于是有人登上了船,于是火把灯笼也在船上晃动,船只很快动起来,沿着岸边搜索。劫匪们如果慢一步,他们能否逃脱就不一定了。
在码头上有停靠于码头的船,离码头不远处也有不少停着的船,这些船只有本村的也有外来的。
了解码头的人都知道,船只不是都停靠在码头上的,这是因为码头的位置有限,只有装卸作业的船只才靠在码头上,其他船只都在附近抛锚停船。
此时,由于包家寨的突然繁华,码头更是显得小了,在附近停着不少的船,这其中就有两艘外来的商船。
此时出现了异常情况,护庄队的壮丁就驾驶着小船,对外来船只逐个登船检查。因而码头上也是一片喧嚣,岸上水中都是灯笼火把。
包家寨的北边是湖,南面是山。不多时,山上的两处隘口也有火把在晃动了。火把的含义是响应村里,表示已经进入防御状态,岗哨已经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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