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善缘手提铁仗,那铁仗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程天英紧紧握着宝剑,剑鞘上的花纹若隐若现。杜金虎将钢刀扛在肩头,刀刃闪烁着森然寒意。刘玉虎一手稳稳拿着钢刀,另一只手小心搀扶着张玉梅,张玉梅则轻轻握着宝剑。几人一路前行,有说有笑。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片广袤的平原地区。此时正值耕种时节,田野里一片忙碌景象。几个农民衣衫破旧,他们弯着腰,肩头紧紧勒着绳子,努力拉着后面的犁子。那绳子深深嵌入他们的肩头,勒出一道道紫红色的痕迹,鼓鼓囊囊的,仿佛随时都会破皮流血,从外面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用了极大的力气。
在犁子后面,有一个汉人双手扶着犁把,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一边轻轻晃动犁把,试图调整犁子的角度,好让拉犁子的人们减轻些拉力。然而,犁子旁边站着一个金国人,他满脸横肉,眼神凶狠,手里挥舞着长长的鞭子,不断地朝着拉犁子的人们抽打过去。每抽一下,鞭子就会在空气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农民们痛苦的闷哼声。那金国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似乎觉得犁子拉不动纯粹是拉犁的人没有使劲一般。
天色渐晚,夜幕像一块黑色的绸缎缓缓铺开,星星却依旧不知疲倦地在天上闪烁着,仿佛在俯瞰着大地上发生的一切。拉犁子的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正缓缓地收好犁子,准备踏上归家的路途。
那金国人却一脸不耐烦,他粗糙的大手猛地抽出腰间的弯刀。那弯刀在黯淡的光线中泛着逼人的寒气,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只见他瞬间将目光锁定在其中一个拉犁子的人身上,手臂一挥,弯刀便朝着那人砍去。只听到“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夜晚的宁静,这突如其来的惨叫让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鲁善缘、程天英、杜金虎、刘玉虎和张玉梅等人原本正准备找地方休息,这声惨叫让他们顿时一惊。他们心里同时想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凄惨的叫声?”众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飞奔而去。
当他们赶到时,只看见那金国人手持弯刀,正高高举起,又要朝着拉犁子的人身上砍去。鲁善缘见状,鼓足了中气大声喊道:“住手!”这声音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寂静的夜里震耳欲聋,仿佛要把这黑夜都撕裂开来。
金国人听到这声音,顿时一惊,握刀的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几个拉犁子的人见状,急忙跑到鲁善缘、程天英等人跟前。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一边哭一边说道:“不关你们的事情,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程天英皱着眉头,向前一步问道:“为什么要砍人?”那金国人此时眼里只有疯狂,丝毫顾不得这些,他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再次将弯刀高高举起,眼神中充满了残忍与不屑。程天英一看,立刻用剑鞘挡着弯刀,又一次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砍人?”
金国人却笑嘻嘻的,那笑容扭曲着,在昏黄的暮色下显得格外狰狞。他慢悠悠地说道:“他们是奴隶,我爱怎么样对待就怎么对待,你们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有你们的好果子吃!”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晃了晃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弯刀,眼神里满是挑衅与威胁。
周围的几个汉人听到这话,顿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他们脚步踉跄地纷纷围到程天英跟前。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汉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拉着程天英的衣角,苦苦哀求道:“求你们了,你们不要管这些事啦?要不然他们要杀光我们的。你们快走吧!”其余的汉人也跟着附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在向他们招手,更可怕的灾难即将降临。
“不行!你们为他干了一天活,他凭什么要杀你们?”杜金虎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愤怒地问道。
金国人却毫不逊色,他把胸膛一挺,傲慢地说道:“奴隶我要多少就有多少。杀了一个又能如何?我想杀了谁就杀谁。你们还是不要管的好,小心我连你们一起杀了。”他边说边挥舞着弯刀,在空中划着一道道寒光闪闪的弧线,那弧线就像死神的镰刀,让人不寒而栗。
拉犁子的人此时都围到了鲁善缘、程天英等人的周围,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我们的家人老小都要养活,就算他杀了我们,至少工钱还可以养活孩子。你们赶紧走吧!”他们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
那时候的百姓究竟有多可怜历史根本无法考证,要知道他们拉犁子挣得钱可能只是够他们的家人和孩子几天的生活,最多也不过几个月的生活,就没有了。可是他们却还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工钱上面。再说,他们被杀之后,工钱还能不能要到?金国人会不会不给工钱?这些他们丝毫不去想。他们只知道,他们忙活了一天几天,甚至几十天。这些工钱肯定会给他们的。
鲁善缘看到这些,心中犹豫起来,他皱着眉头,暗暗想道:这不怪他们,怪的是我们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怪的是不能把这帮金国人全部杀绝了,还天下一个太平,还百姓一个安定。程天英也开始动摇了,她紧握着宝剑的手慢慢松开了一些,眼神中也有了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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