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悲怜乞求的声音让桑晚依的心颤了颤,每次见到池言笙这么卑微的一面,她都好心疼,半响,桑晚依坚定道,
“我不会不要你的。”
两人相互依偎在校门口的古树下,六月份的季节,树叶仍翠绿茂盛,随着依稀几阵风吹来,树叶簌簌响,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却不知为何会感到凄凉萧瑟。
后来,两人再次约定高考后的那天晚上八点在学校附近的坪山公园会合,因为教室成为了考场,他们的东西也提前搬走了,只带走了一些复习资料来到自己的考场宿舍,直接去坪山公园见面可能还更方便。
这天夜里,桑晚依在外面的洗漱台上刷着牙,又抬起右手看着自己的手指,池言笙为什么总是握着她的无名指呢?
旁边有两个女生,他们在聊天。
“你听说了吗?”
“你说哪件?”
“还有哪件?桑家那档事呗!”
“桑家?”
桑家?
桑晚依不禁狐疑,京平市不就一个桑家,她们在谈论什么?
外人眼里的模范夫妇,对于桑明城和叶玲,见惯他们真实嘴脸的桑晚依已经多久没想起过他们了。
“你真不知道?据说,桑家还有一位奶奶,是桑家家主的母亲!”
“嗯?桑家家主不是说自幼父母双亡吗?”
“呵!生意人为了名誉什么说不出来?我还听说,那位老人家本来不是住在桑家本家,而是在桑家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老人家气冲冲来到桑家,呆没多久,救护车都来了!”
“天呐!他们干了什么?”
“谁知道呢?”
“……”
“嘭——”
两个女生都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了,连忙转头,看向一脸苍白的桑晚依。
其中一个女生戳了戳另一个女生,示意她说话。
另一个女生也没办法,准备开口,但话还说出口,桑晚依就跑开了。
*
桑晚依匆忙跑到一楼值班室,见到值班阿姨,气喘吁吁道:
“阿姨,我想打个电话?”
见值班室阿姨点头,桑晚依便拿起座机电话,流畅地摁了十一个数字。
许是刚刚跑太快了,瞬间停下来,桑晚依感到有些头昏眼花,喘不过气来,用力咬着嘴唇,手不自觉地握紧。
可像是预料到灾难降临般,机械的声音从座机的听筒里缓缓播出,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Hell,the er dialed is teprarilae t nnet.”
不敢相信,桑晚依再拨打了几次,依然是同样的回复。
身体蓦然变得僵硬,手也忍不住颤抖,想要扶住墙壁稳住身体,却没有力气,硬撑着差点坐到了地上,眼神里充满慌张,额头上也布满冷汗。
值班室阿姨察觉到情况不对,来到她的身边扶住,
“你没事吧,小姑娘?”
桑晚依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着,不知道要做什么,想到什么,问道:
“阿姨,我想出校。”
阿姨觉得奇怪,
“出校?现在快八点了,你要去哪里,学校11点就门禁了,明天可要开考了!”
但值班室阿姨始终拗不过桑晚依,跟阿姨借了几十块现金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