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着他的衣服,帮他揉着肩:“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还手?”
柳言之苦笑:“那可是丞相之子!”
赵诗曼按摩的力道突然加大:“我又不怕他!”
“嘶”柳言之疼得龇牙咧嘴,还是任由她擒着自己的手,满脸担忧地说道:“他是一个好色之徒,今天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你可得当心一点!”
赵诗曼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说来也奇怪,我家与萧家还有南亭司素来没有交集,他们怎么会突然来了赵家?”
赵诗曼在大脑中仔细搜索也没有这两个人来赵家的记忆,甚至后期也无交集。
而柳言之当上丞相之后不久,萧家和楚家都以谋逆罪被叛了抄家流放。
难道?
她迟疑地看着柳言之,微蹙着眉。
“怎么了?”
柳言之感觉对方吞吞吐吐的有话要说。
赵诗曼凑近了看着他的眼睛,想要在他脸上读出答案:“难道,他们是冲你来的?”
柳言之内心咯噔一下,与她对视的眸子有些心虚:“为何这么说?”
他的表情仅有细微的变化,但那一瞬的不同也被她尽收眼底。
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却故作糊涂地回了一句:“我懵的。”
柳言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旋即露出一丝微笑,捏着她的脸,左右扭了扭:“你在想什么……我和这两位达官贵人可没有任何交集。”
赵诗曼半信半疑地移开了他的手:“或许以后有呢!”
说完,她把周淑梅给的铺子地契都拿了出来递给他:“阿娘给的铺子都给你!我母亲留的嫁妆,我且收着。”
柳言之推脱自己没有经营的头脑,却被赵诗曼告知无论经营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
实在拒绝不成,也只好勉为其难。
二人开心的点着嫁妆,柳言之低语:“这些东西失而复得,应该将李夫人请过来,再次谢过。”
赵诗曼将箱子一个一个搬到柜子里,气喘吁吁地回应:“理应如此!不过更应该谢的却另有其人……”
赵诗曼取瓶中花枝为剑,比划了几下。
二人异口同声:“舅舅!”
姜炎临走前说到时候会送赵诗曼一份大礼,当时还听得摸不着头脑。
今天孙妙清步步紧逼,面对众人刁难,战斗力始终不减。
此举甚疑!
据她所知,孙妙清此人最重情谊,年轻时因与母亲同乡,又都颇爱研究花冠,便与母亲走得亲近。
她嫁的李家早先是这泰仪的世家,后夫君高中,得了翰林学士,举家迁到了国都安梁。
早年与母亲也有信往来。
只是姜若仪撒手人寰之后,便断了联系。
她此番突然出现在泰仪,来到赵家,指名道姓要那周氏吐出嫁妆,显然是有备而来。
而她此番甘愿来当这出头之鸟,
定是有人事前找过她。
直到看到她别在腰间的匕首,赵诗曼突然就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