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赵伯父,您二位真是拘泥,照我说,都不要客套了。再不进去,该误了时辰了。”萧启笑眯眯地催促道。
此时宴席之上,周淑梅已经坐到了正前方的笄礼木台之上。
她一身橙色对襟罗裙,发髻高绾,簪着垂耳的流苏步摇,一颦一笑尽显韵味。
待到所有宾客入席,赵诚缓步走到木台正中,对各位嘉宾的到来表示感谢。
随后一声钟响,韩临高喊:“及笄大礼现在开始,请笄者。”
那清脆的钟声让一旁的赵诗曼神色有些紧张,她恍惚了一瞬,一手死死抓住桌延。
连赵雨柔是怎么走过中间那条红绸步道的风光瞬间都没有看到,待她反应过来,赵雨柔已经披散着长发,梨涡浅笑地站在了笄礼台上。
台下的众人都七嘴八舌地赞扬赵家生得了一个好女儿,不仅出落得标致,还满腹的才情。
在一片热闹中,韩管事又接着说道:“请簪者!”
周淑梅在万众瞩目中起身,侍者送上来净手金盆和拭帕。
她下台阶净手,拭干。
赵雨柔面西而跪。
韩管事高喊:“加簪!”
此时,另外的侍从将梳子,发簪等呈了上来。
周淑梅拿起梳子,将赵雨柔的头发从头梳到尾,嘴里念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稚,顺尔成德......”
她动作轻柔而娴熟,固定好发髻最后为她戴上了象征赵家基业的茶花古簪。
完成簪礼之后,赵雨柔站起身来,面向宾客而立。
一个温婉的美人赫然眼前,萧启看得眼珠子都直了,侧身对楚天林说道:“没人告诉我这赵家二小姐生得如此标致啊!比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可好了太多。”
楚天林低头喝着茶,严肃地警告他:“你可不要乱来!”
萧启不理会他,两眼继续盯着台上之人放光。
“拜礼!”
随着韩管事又一声高喊,赵雨柔朝着父母先是一拜,接着朝着宾客席一拜,最后面朝东方,朝天地一拜。
“礼成!”
准备数日的笄礼,在众多宾客的见证下得了圆满。
周淑梅拉着赵雨柔得手,面向宾客深深拘礼。
“感谢各位来宾,百忙之中来见证我女儿柔儿的及笄礼。今日,在各位的见证下,我想说几句。”
下面的宾客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我女儿如今已到议亲的年龄,我将以我当初的所有陪嫁再加上10间商铺为她添妆。在此请各位亲友见证。”
台下众人又开始哗然,交头接耳,女娘们都向赵雨柔投去了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男子们则满目贪婪,心下算计。
但大多的声音还是好的,周淑梅和赵雨柔也沉浸在众星捧月之中,没有人对此感到不妥。
就在一众人都在夸赞周淑梅大方得体,爱女有方的时候。
一个衣着华丽,雍容华贵的美艳夫人站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道:“赵夫人对自家女儿真真是好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