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滚落,王管事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此时有更多的丫鬟小厮站了出来,纷纷讲述自己当初被迫与王管事写下欠条的前因后果。
王管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众人的揭露下,他只得疯狂磕头,倚老卖老:“老夫人,夫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念在我对府上忠心耿耿又效力多年的情分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赵诗曼一脚从他后背踢了过去:“就你?也配谈忠心?”
“如今铁证如山,你个不忠不义之辈!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饶了你?”周淑梅一杯茶水泼了过去,脸上写满了嫌弃。
“夫人,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凭这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要将我断送在此吗?”王管事眼珠疯狂转动,语气急切地说道。
“王管事,不是我要断送你,是你实在人神共愤。如今你欺压下人,暗恋夫人都已经是昭然若揭。那可怜的碧珠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诗曼气势逼人地站在他身前,语气像是千斤巨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饶是如此,他依然诡辩道:“不是我!那只是巧合。”
说完他一下子灵光闪现,反口攀咬:“一定是小姐随意揣测,想往我身上叩屎盆子。为了那莫须有的念想,污蔑我,这一切定是小姐的手笔。”
赵诗曼被气得胸口发闷,恨不得几鞭子结果了他,她强忍着怒意:“你既说碧珠的死与你没关系,那好,你说清楚这只耳环你在哪里捡的?”
王管事眼神向右瞟,双手手掌直摩挲着:“这......这有些时日了,我记不清了!”
“我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赵诗曼咬牙切齿地拉直了手里的长鞭。
王管事见赵诗曼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不禁得意起来。
毕竟贪财好色并不致命,但谋害人命,就非死不可了。
这时一个小丫头从角落里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跪倒在众人面前:“奴婢......奴婢可以证明,碧珠姐姐确实为王管事所害。”
王管事怒目圆睁,瞪着她:“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那语气带着一贯的说教味道,明显是一种威胁。
那丫头低着头,也不敢看他,身体都在发抖。
“你不用怕他,今日赵家的内院主事人都在,定还原真相,惩治恶人。”赵诗曼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着她。
那丫头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奴婢冬雪,亲眼所见,碧珠姐姐出事那天晚上,王管事偷偷去见过她。”
“我去见一个丫头有什么稀奇?”王管事立马抢话说道。
“你闭嘴!”赵诗曼斜了他一眼。
冬雪这才又开口:“奴婢本是要去给碧珠姐姐送药的,原也没有多想。可是当我端着药走近之时,才看到王管事掐着碧珠姐姐的脖子。碧珠姐姐挣扎着,满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