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曼手稍微用力,那貔貅跟着一转,屋内一块地板弹起,竟是一个暗格。
王管事不管不顾地就要上前阻止,被跟来的柳言之两块石子弹中腿弯,一个狗吃屎地重重摔在门栏上。
几个力壮的小厮立马冲上来将他按住制服在地。
“这里有什么啊?让你如此激动!”赵诗曼不由分说就拿出了暗格里的木匣子。
上面上着锁,轻易打开不得。
赵诗曼将那盒子扔到王管事面前:“你自己打开还是我来?”
王管事抱着盒子,嘴硬道:“小姐,这都是我的私人物品。不便打开污了您的眼。”
赵诗曼瞥了他一眼,命人抢过他怀里的盒子,拿来了斧子,准备暴力破开。
王管事见她动真格的,急忙吼道:“小姐,我给你钥匙,这盒子......你不要动它。”
一旁的小厮从他手里接过钥匙,递给了赵诗曼。
里面是一个账本、一幅画还有一只翠玉耳环。
那账本上详细记录了他当管事这些年接受他人的孝敬,贪墨的银钱,以及收藏所花出去的银钱。
画轴展开更是炸裂,竟然是周淑梅。
赵诗曼将那画像展开,直接放到他的眼前:“你留着阿娘的画像做什么?可是图谋不轨。”
王管事慌乱地解释道:“我一向敬重夫人,怎敢生那龌龊心思?不过一幅画像而已,小姐何必在此含血喷人?”
赵诗曼可不信他这一套说辞,一直以来他都是周氏最忠心的一条狗,说起来,他还为周淑梅挡过刀呢!他这些愚忠,若不是有什么,那就是傻了。
不过接下来当她拿起那一只耳环时,画像的事都得抛诸脑后了。
她仔细端详着那只耳环,一阵难过与后怕涌上心头,然后她颤抖着手问道:“这只耳环你从哪里来的?”
王管事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这不过是普通的翠玉,没什么特别的。”
赵诗曼柳眉紧蹙,目光凌厉地盯着王管事,然后一个巴掌甩到他的脸上:“说!碧珠的耳环为何会在你这里?”
王管事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小姐,这……这是误会啊。这是我捡的,看着好看就留下来了。”
“误会?”赵诗曼冷哼一声,“那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辞是什么情况?不过普通的翠玉,怎的就抵过你的万千宝贝,被你珍藏在这里?”
王管事心虚地瞪着赵诗曼:“小姐,这东西府上丫头人人都有,你怎么偏说那是碧珠的?我不过恰巧捡到一只,又一直没人认领,就收藏了起来,有什么问题?”
“巧言善辩!”赵诗曼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到他的背上。
“碧珠的耳环是我亲自赏的,翠玉上有暗纹,只有在强光照射下才能看得见。况且,她一向爱惜,不是什么极端情况,定不会将它掉了也无从察觉!”
赵诗曼居高临下地看着王管事,蹲下掐住他的脖子:“说,碧珠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王管事脸上青筋暴起,大喊冤枉。
赵诗曼一脸嫌恶地看着他:“光这前两样东西,你在赵家就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这第三桩罪,我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若你老实说清楚,将功补过,我或许会大发慈悲,对你从轻发落。不然......”
王管事低着头,眼神空洞,语气却很坚定:“那耳环就是我捡的。”
赵诗曼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沉沉地叹了口气:“我给过你机会的!”
众人听到这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这主子又要发什么疯。